有变,立即拿了细软,准备先出了洮州城,他爹、娘和二弟住在一起,衙署的眼睛都盯在祖宅上,他可能还有机会浑水摸鱼逃走。

不管最后啥结果,他们先躲一躲再说,没想到穿了下人的衣服,小心翼翼避开衙署的人,却被街上那些百姓发现了。

“你们做什么?”丁家大爷发狠,“凭什么阻拦我们出城?”

没有人说话,只是将丁家人围起来。

丁家大爷看着一层层的人墙,将他的去路完全堵住,心登时凉了一半,这些人不说话也不动手,就是不准他们走动。

平日里他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农户,今日居然敢如此。

丁家大爷愈发的恼恨,他有心思动硬的,可他们人太少,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

等了片刻,张义从人群中挤过来:“大人一早签了文书,丁家人不得出城,等候衙署传问。”

张义说完停顿片刻:“丁家大爷,是你们自己走回丁家,还是我让人押你们回去?”

是去丁家,还是直接去府衙都不重要了,丁家的事真的败露,他们早晚要被问审。

丁家大爷脸上登时没有了血色。

……

丁家人被拦下。

迁民和百姓们仍旧没有离开。他们就在街面上,生怕还有人与丁家一样浑水摸鱼。

杨老太从人群中挤出来,赵洛泱立即上前搀扶。

“村里的粮食都运好了,”杨老太道,“我们就来城中看看。”

最重要的是,杨老太怕她孙女儿没有人帮,她三个儿虽然都在,但无论哪个看着都不太聪明,万一误了她孙女儿的事儿呢?

杨老太问小孙女:“咋样了?”

赵洛泱见到他奶,心里就笑了,她奶这是特意来帮忙的啊。

祖孙两个对视一眼,杨老太就知道杵在小孙女儿旁边的就是那俩京官。哎呦看着一个个文绉绉的,咋就在那里傻站着?

赵洛泱道:“奶你没瞧见,刚刚人群里混了不少闹事的,要不是大家有所准备,一下子拿下了他们,不知道咋回事的流民肯定上了他们的当,现在说不得将府衙的门都砸了。”

“这些黑心的,”杨老太道,“这是想方设法对付赵大人。”

赵洛泱接着道:“与山匪勾结的人,心肠能好到哪里去?”

杨老太忧心忡忡:“这么多人闹事,衙署的人手能不能够?他们若是硬出城,我们也是拦不住。”

赵洛泱也点了点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山匪来帮忙。”

旁边的谢忱听着祖孙俩说话,不由地皱起眉头,他忍不住开口道:“山匪有不少人吗?”

杨老太顺着声音转头:“这是?”

“奶,”赵洛泱道,“这阿爷是赶路的,今日路过洮州。”

“那可真是不巧,”杨老太道,“遇到这样的事,还是稳当稳当再走的好。”

谢忱点头:“多谢大娘提点。”

杨老太没忘记谢忱问的话,于是道:“我也是听常年在洮州住的农户说的,上次赵大人抓了百十来人,但山匪可不止他们这一伙儿,赵大人刚来洮州任职的时候,就被人暗中加害,那些山匪到处寻赵大人,多亏有百姓庇护,赵大人才能躲过去。”

“谁知道,那些人红了眼睛,能干出啥事。”

杨老太说着叹口气:“洮州上任过多少官员,都是与他们一伙儿的?就算不是一伙儿,可能知晓了这些,也不敢查他们,要不怎么说赵大人是好官呢,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

谢忱跟着点头。

赵洛泱叹口气道:“我们也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帮忙搬搬粮食,若是衙署还有人能帮赵大人就好了。”

谢忱听到女郎这话,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看向身边的曹本,顾不得曹本询问,他一把拉住曹本的手臂,两个人走到旁边说话。

赵洛泱余光看着两位大人离开,向她奶露出两个圆圆的酒窝,遇到大事,还得是她奶。

曹本道:“谢大人,您这是……”

谢忱压低声音:“你手中可有公文?”

曹本一脸茫然。

谢忱见曹本仍旧装模作样,皱起眉头:“太傅让你前来洮州,就没有给你些东西傍身?你不能调动周围的兵马?”

曹本吞咽一口。

谢忱冷笑道:“你不要说没有,眼下正是用那些的好时候,赶紧调动兵马前来,冯家若是恼怒了,很有可能生出乱子。”

发现

曹本不敢拒绝谢忱,这位两朝老臣,在朝堂上向天子谏言时都是目光冷冽,不卑不亢,现在这般盯着他,让他心中发慌,恐怕得罪了这位御史,从今往后便被盯上了,时时要害怕被弹劾。

但是曹本也没忘记太傅对他的吩咐,这次他来,是要拉下冯家,太傅交给他的人手都是做这个用的,否则等他回京之后,也无法向太傅交代。

曹本想到这里,低声道:“大人别急,我这就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