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放弃这些?三老爷心里也清楚得很,他一面应付相王,一面想要让人向西北送信,准备带我们一同来藩地,就在动身的前一天晚上,消息传到了相王那里,相王将三老爷抓了。”

瑞春再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哭起来。

“相王以三老爷性命做要挟,让我们为他效命,我来西北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真……没想害您和王爷啊。”

真话

瑞春似是想起这些年的波折,格外的伤心,哭到后面甚至不能言语,但是她能感觉到豫王妃那清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所以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立即就垂下了眼睛。

赵洛泱道:“你来西北是被逼迫的?”

瑞春立即点头:“我这样的奴婢,如何能斗得过相王?而且就算我不顾着自己的性命,也得为三老爷着想。”

赵洛泱道:“你没想过私底下与王爷和我说实话?难道王爷和我没有相王可信?”

“不是,不是,”瑞春忙着解释,“奴婢想过要说出来,可……怕被相王府的人发现。”

赵洛泱道:“你不是闹出了事端?明明单独见到了我,为何只字不提?”

瑞春露出急切的神情:“奴婢想过……可是相王府的探子无处不在……是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听相王府的指使,该想设法将事情全盘托出。”

瑞春不停地认错,好像只要多说几遍就能赎罪似的。

赵洛泱淡淡地道:“你没有犹豫过。”

瑞春下意识地颤抖,嘴里念叨的话也戛然而止。

赵洛泱道:“到了洮州之后,你就四处走动探听消息,否则我也不会怀疑你。”

事实上,来了那么多女眷,瑞春并没有明显露出马脚,但有鬼之人难免会心虚。

瑞春的脸色果然变得更加难看。

赵洛泱接着道:“我还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有意寻借口到你身边,甚至等女眷回京之后,我还半路阻拦了一次,但可惜的是,你依旧执迷不悟。”

瑞春眼睛再次睁大,原来竟是这样,豫王妃几次三番的动作,实则是在给她机会。

赵洛泱轻轻地伸出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

“你可知为何我没请王爷前来?”赵洛泱道。

瑞春摇了摇头。

赵洛泱道:“我才执掌王府中馈,若是能得到王爷的赞赏,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更容易。”

“说到底一个女子,总该讨得夫君欢心,你是我帮王爷办的第一桩事,我得做的万无一失才行。”

旁边的怀庆听到这话不禁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王妃是不是说反了?这个家里,一直都是王爷在设

法讨王妃欢心。

赵洛泱接着道:“张家在王爷心里是不同的,但光凭你一句话,对我们来说没任何用处,我也不会将这些禀告给王爷。”

瑞春想问为何不告知豫王,很快豫王妃就告诉她答案。

“徒劳无功的事,没有必要说,而且也不知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倒不如不去理会,我也得为王爷的安危着想。”

瑞春这一刻彻底愣住了,她还有最后一个保命的法子,但豫王妃却不想知晓了,听王妃的意思,豫王爷不会过问。

耳边响起脚步声,瑞春再也没有了别的思量:“如果我说,能救回三老爷呢?王妃想知晓吗?”

脚步声没有停顿。

“我大概知晓三老爷在哪里。”

“我……知道,三老爷被关在哪里。”

“他们怕我这次不能成事,留着三老爷做饵,要加害王爷。”

“我保证能将三老爷救出来。”

但无论她怎么说,那脚步都没有停顿。

门打开,豫王妃走了出去。

最后的希望没有了。

瑞春感觉到了绝望,看着那行刑人再次向她走来,只是几步的距离,她却恐惧的喘不过气来。

那染血的尖刀再次扬起。

“怎么救出张三老爷。”

刀没落下,耳边传来低沉的喝问。

瑞春就像再次看到了希望。

“我说,我都说。”

“人在太原府,阳曲县城外的薛家村中。”

……

赵洛泱从屋子里出来,却听着屋中瑞春说话的声音,系统中魅力值没有增加。

也就是说,瑞春在说这些的时候,对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没打什么坏心思,说的话八成就是真的。

赵洛泱没有继续听下去,等聂真审完了,自然会告知她,正准备向外走去,就瞧见郑益先生带着两个人快步走过来。

郑先生上前向赵洛泱见礼,然后看那审讯用的屋子:“里面可用完了?”

赵洛泱摇头:“快了。”

郑先生叹口气,赵洛泱如今是豫王妃不假,但两个人毕竟有师生情义在前

,说话依旧很是随意。

郑先生道:“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