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二挠挠后脑勺,一脸懵逼。

他们同来的四人当中有个巫师,正是巫师看出这家客栈门前搭的竹棚逆转了路冲,再一打听,是这家客栈老板接手后才搭建的。

巫师怀疑是经高人指点,没准高人就是他们此行要找寻的,大宴国开国后的第一任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位宰相,南洋子!

他不明白,他家主子何以还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的意思,兴许算了,回去。”裴汐沅感觉跟他解释不清,雄二是他手下四员大将中最忠心,作战最勇猛的一个,却也是脑子最不灵光的一个。

裴汐沅只是莫名有种直觉,简宁好像和他要找的人有关,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直觉,但这种直觉就是真实存在。

刚出来又回去,雄二更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他的优点在于听话,主子说啥就是啥。

两人又回了客栈,进去时简宁给童掌柜的孩子已注射完第二针疫苗,并告知他十四天后她若没来,她的大徒弟杨瑾瑜也会赶来给他儿子注射第三针疫苗,让他不必担心。

他们几个从楼上下来又撞上裴汐沅和雄二,这回简宁也没再和裴汐沅打招呼,只冲主动跟她打招呼的雄二笑笑,点了下头。

“娘,爹爹说带我们去看舅妈。”丁有田带着二妞三妞从后面过来,看见简宁,三妞跑了过来,“我们去看舅妈好不好?”

简宁捏捏她小鼻子,“当然好,娘也想她了。”

田氏看到他们几个很是欢喜,她一把拽了简宁的手,拉到一边急切地问道:“跟我说实话,你瞧我这肚子是圆的还是尖的?能瞧出我怀的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不?”

“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管他男娃女娃不都一样吗?”

“那能一样吗?昨儿有个神叨叨的家伙过来打了个望,正好小麦他爹也在,你说烦不烦人,那鬼东西又没谁问他我肚里怀的是个啥,他自个就恭喜起小麦他爹,非一口咬定我肚里怀的是个男娃儿!”

田氏说着照大腿上一拍,“妹子啊,你是没瞧见小麦他爹当时那个脸,拉得比马脸还长!你想啊,我们家都有仨小子了,再来一个小子不说他爹不待见,我他娘的也不待见!”

简宁让她的表情给逗乐了,“不待见还能怎样?自个亲生的还能塞回去重造不成?”

“你乐啥?快帮我好好看看,我这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再来个小子还让不让我活了?将来迎三个儿媳妇过门钱打哪来我都头疼,再加一个,我和他爹这把老骨头非得被他们啃光不可!”

“好妹子,你医术那么神奇,定能瞧出是男娃女娃,快帮我好好看看,告诉我句实话儿,姐姐我求你了,啊?”

简宁摇头,“这不到瓜熟蒂落,谁能知道?肉眼凡胎谁还能看穿你的肚皮?放心吧,自个亲生的骨肉,马大哥就算开始不欢喜,你到时把娃儿往他怀里一塞,你看他到时乐不乐?他要敢不乐,嫌弃自个亲骨肉,你跟我说,看我怎么整治他。”

“你这般说我心更悬了,你定是早瞧出我怀的是男娃,对不?”

“我真看不出!我只听说酸儿辣女,你打怀上这胎不是一直和从前一样喜食辣的吗?你只想想,这胎和前三胎口味有何不同?但这其实也不一定,有爱吃酸的同样生的是男娃。”

酸儿辣女,田氏也知道,她还知道肚子圆的多半生女,肚子尖的多半生儿,总之很多种说法。至于口味,她除去生了三个小子还怀过两胎,因日子紧巴都吃药落掉了。

怀马小麦和马小豆的时候倒没啥特别想吃的,家里也只有腌的酸菜叶子,天天吃顿顿吃,她也没啥感觉。只怀马小米时总是欠口甜的,但那会能有口饱饭吃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吃甜食?

这甜的酸的生下来都是带把的!

眼下这胎,她也搞不清是自己盼女心切才想辣的吃,还是因为怀的是闺女才想吃口辣的?

总之她是彻底搞迷糊了。

“别去想那么多,听我的,安心待产,别过于焦虑。太过焦虑会导致难产,要是到时生个闺女,因为你焦虑难产,白白多受分娩之苦,你就说冤不冤吧?”

简宁非妇科医生,又没生产过,她是真说不好田氏怀的是男是女,除非做b超,否则哪有十拿九稳的?但民间说法大多都很准,比如酸儿辣女,还有月头男月尾女,就是说孕妇最后一次来例假,如果第一天是在月初一号到十五号之间,生男几率比较大,反之则生女几率比较大。

她记得田氏是在他们一家准备去竹岭县前怀上的,推算下来她最后一次行经是在月头,简宁知道她盼闺女,也知道武队在原来那个时空里的妻子生的是女儿,所以她可不敢告诉田氏,她怀的极有可能还是男娃。

且田氏快临产了,从背后看一眼都看不出她是个孕妇,这类多半怀的是男胎。

担心田氏为此焦虑,她自然不会说。

“跟我们一块去街上逛逛,我看你这肚子有点往下走,顶多再过半月就要生了,多走动下对你有好处。”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