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有人找,丁有田待要出去,童八斤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是耿将军他们。”丁有田侧目看简宁,“既是耿将军,自然他要见的是丁夫人,走吧,一起去看看。”

简宁放开果果和白眉,手朝二妞三妞怀里的小银狐指指,“把它俩放下,你俩去给我扎马步,手打直,背挺直,自己看着时辰。”她又指下桌上的水漏刻,“不到半个时辰不许起身。”

两小只乖乖扎好马步,十分规范到位。

简宁同着丁有田下楼后,三妞斜目看向二妞,二妞也斜目看她,看着看着两人相视嘻嘻笑了起来,随后斜肩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看得果果和白眉都瞪大了眼。

到底谁教坏谁?

果果这是不会吐人言,要是会,估计它一准向简宁发出灵魂拷问。

白眉倒是能吐人言,但都是一两个字的往外蹦,它歪着脑袋瞅着她俩你打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忽而表情很严肃地冒出一句:“打!”

说罢,它习惯性的落到果果背上,可落下的位置不大好,一只爪子恰巧落在果果被它啄秃噜皮血肉翻滚的伤口上,痛得果果背一下弓了起来,它自个也吓得夺门而逃。结果好死不死又一头撞在桌子边角上,吧叽一下摔在地上。

果果赶将上来,高高抬起一只前爪,二妞“呀”的一声捂上了双眼,果果这一爪下去白眉肯定被拍得稀巴烂。

然而,果果爪子落到一半,又往上一抬,继而在自个脸上抹了抹,夹着尾巴若无其事走开了。

白眉猫爪下逃生,仓惶拖着半拉翅膀躲去了一旁。

先前丁有田带着二妞三妞去衙门时,特地叮嘱果果带着白眉和两只小银狐守在客栈,看好行李。他们去了一阵未回,白眉开始焦虑起来,它想要出去,果果领了任务哪能放它出去?自然是要一丝不苟严格执行命令的!

果果跳上桌子纵身一跃就能上房梁,白眉失去空中优势战斗力在果果跟前大打折扣,斗了个两败俱伤。

楼下大堂,简宁和丁有田领着耿将军往楼上来了,上来看到二愣子从隔壁童八斤的房间出来,简宁脚下微一滞,瞟眼二愣子,想说啥又忍着没说,侧身把耿将军请进了屋。

“兄弟,不跟你说了暂且别出来吗?大人还没同夫人说呢。”童八斤把二愣子推回了房里,带上门道:“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疑心你是他们派来害大人的杀手,你别出去了,先权且忍耐会,我过去招呼一下。”

“等会老哥!”二愣子一把拽住他道,“咋的,大人做不得主啊?得夫人点头才做数不成?”

童八斤肩膀一甩,挣开他道,“你这不废话?夫人是谁呀?那可是将门虎女,昨儿夫人的厉害你又不是没见识到。好好待在屋子里,你要实在闲不住就去马厩把马洗刷一下,第六个食槽,去吧,别在夫人眼皮前瞎晃悠。”

二愣子挠挠头上癞子,觉得自个还是去侍弄马比较好,打简宁他们房门过时他默默同情了大人一秒,找个家世背景强大的夫人好像不是啥好事儿。

他走到楼梯口那儿,童八斤领着二妞三妞和两只小银狐出来了,看见他正要下楼,童八斤打了个手势让他等会,“你俩跟癞头伯伯去马厩那边玩,童伯伯在这把着门,快去。”

童八斤以为他们要谈正事,这才领着二妞三妞出来,可耿将军对雁城官场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他仅能担保刺史大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将,只懂得上阵杀敌,对官场上尔虞我诈的事从不上心,亦不精于此道。

“耿叔,你回京见到我爹娘,不要提及我们在这边遇上的事,以免他们替我们担心。”简宁看眼丁有田,又道:“只说我们一切都好,也一定会好的,让他们勿挂念我们,把自个身子养好才是紧要的。”

报喜不报忧,简宁可不想他们为自己一家操心太多,况且她现在对丁有田越来越有信心,衙门外的那些百姓虽然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肯定有丁有田的手笔在内,否则看热闹的百姓戏台子不会搭得恰到好处。

“劳烦耿叔替我捎封信给太傅府的大公子霍统领,我这便写来,稍等片刻。”丁有田起身去包袱里拿出笔墨纸砚,他把昨儿的事以及他对通判和瑞王的剖析告知了霍锦成。

耿将军临行前拿了枚铜袖扣给简宁,“郡主在此间若有急难之事可去找刺史大人,此人是能信得过的,与我有过命的交情,我尚且未向他透露你们的真实身份,只需拿出这枚袖扣他便知是我要他护住的人,他定会倾力相助。”

“好,多谢耿叔。”简宁接过袖扣,笑道:“但愿没有用得上它的时候。”

送走耿将军,简宁问童八斤,“童大哥,那个二愣子怎么回事,这人是敌是友不好说,还是不留他在此的好。我去拿药,你拿了给他就让他走吧。”

“不忙。”丁有田冲童八斤点了下下巴,示意他先出去,待他带上门走后,才笑对简宁道:“夫人放心,二愣子不是啥坏人,我让童大哥仔细打听过了。到任后衙门里正需要他这样会些拳脚功夫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