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会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第二天他依旧问了你类似的问题,在这种几乎是挑明的话语里,你没有不回答的权利。

【昨天晚上,还有刚刚的那些话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谁也有努力的权利吧?如果特别想得到什么】

【讨厌的话就拒绝,要是因为担心我的心情而犹豫不决的话还是得了吧,我才不会难过呢。】

从这几句话来看,五条悟似乎是自己送上门的猎物,生杀予夺的权利全部交给你这个猎人,但果真如此吗?

被誉为最强的咒术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那种会习惯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的人吗?换句话来说,如果他非要得到什么,他真的会那么可怜的把选择权交给别人吗?

倒不如说太弱势了才会显得很奇怪。你若有所思的的说:毕竟不管是作为神子还是家主,要做的事情只是命令而已。

五条悟停下了脚步。

难道是在算计我吗?你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转过身来,商场里大部分的设备都停止了运作,但还是有一部分的电路是正常的,这一节路有灯,在天花板上发着光,但再往前走就要进去电路停止运作的地段了,因此五条悟所站的地方处于一种昏暗但是仍然看得清的状态。

你下意识的也停了脚步。

不是我要得到的就一定是我的,他慢慢的说:虽然这么说大概会很奇怪,但我明白这一点。

你和他对视上。

他的眼睛在此刻有种微妙的尖锐感,冰冷的不像你认识的那个五条悟了,但你知道五条悟就应该是这样的,危险又冷漠。

算计这个词也太难听了,他微笑起来:是不信任我吗?

和信不信任没什么关系,只是

只是你很害怕。

怪物,诅咒,羂索,命运

你理不清这些词之间的关系,但已经从梦境中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在此之前,如果你没办法记起自己应该要记得的事情

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快乐,莫名其妙的快乐,一和他说话你就觉得高兴,连压力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消失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什么不快乐也不愿意去想,只想叽叽喳喳的讲话。

这使你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

你必须,你一定,你被自己要求非得记起来不可的东西

但五条悟却逼你现在就要去思考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有点生气,你喃喃的说:你肯定是故意的。

五条悟重新往前走了。

你停顿了两秒才跟上。

大概是因为我的心胸比较狭隘,耐心又不怎么多,他的声音在走道里回想,显得有些懒散轻浮的意思:我想要一个承诺至少是你深思熟虑的思考,我想要你的答案。

那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会让我心情变好啊,他说:还会让我更自信。

你:

什么啊,只有心情变好一种走向?那不是完全假想好你的答案了吗?

这人是不是自恋过头了,难道在他的设想里你没一点可能性会说讨厌他吗?

虽然你确实

你沉默了一会。

让我想一想但真的要回答时,你却只是这么说:让我想一想

他做出让你停步的手势,紧接着一声很轻的响从里屋传来,一条蝎尾似的绿色尖勾猛烈的击打过去,但最终只能迟缓的停在离他无限近的距离。

五条悟的攻击很简单粗暴,携带咒力的手隔着无下限握住那条尖利的尾巴,下一秒咒灵就被整只甩到了墙上。

在轰然的响声中,五条悟拔掉了蝎子咒灵的脑袋,类似血液的深色液体喷溅出来,在离他睫毛还有无限近的距离时又无力的掉落了下来,这场景真是血腥又恐怖,但正在拆卸咒灵的人就像是处理什么食品一样平静淡定的问你:要来试试吗?

你指了指自己:我?

这里也没有别人了吧?他说:用你的术式试一试,就当作现场教学好了。

你的术式是虚式构造但你还不太明白怎么使用,你迟疑的走过去,站在挣扎已经微弱下来的咒灵旁:我是应该想象吗?

你以前也很少用自己的术式啊问我的话,他沉思了一会,说:大概是用咒力去构造出实体

五条悟突然停顿住了。

怎么了?你有点困惑的看向他:怎么不说了?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喃喃的说,表情一会复杂一会又困惑的说:还可以这样吗?

什么啊?你只觉得莫名其妙: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