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哥你说,因为这种事情看兽医,是不是很丢虎啊?”但他还惦记自己的面子,一只好面子的公虎,大抵能为了面子,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在还没动心时候,就答应陆缪的求偶请求。

景林现在回想起自己的这个行为,还是觉得很荒谬,或许从答应的时候开始,他就注定要陷入名为陆缪的温柔乡。

“……我……我下次不做了!”饲养员还没宣告死刑,景林最担心的事情却提前来了,陆缪果真,又把过错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景林两眼一黑,现在他连和陆缪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他静静躺在地上,等饲养员的宣判。

放在自己身体上的手东按按,西碰碰,碰到某些地方景林就低声嚎两句,嚎得陆缪都紧张地把前爪缩在身前。

“毛毛啊,你这个事情,很严重。”饲养员最后观察了一下景林的屁股,他幽幽出声,摇头晃脑,一边叹气一边护住手机,面对着笼舍里的两口子,小心翼翼退出了虎笼。

咔的一声,饲养员用非常利索的动作,给虎舍的铁门成功落上了,一把结实的锁。

笼舍里两只东北虎都紧张得绷紧了身子,饲养员的话,让原本还放宽心的景林,也成功揪紧了心。

这具身体,不会还有什么景林没发现的缺陷吧?

比如说,不能大喜大悲。

但很快,屋内两只东北虎就意识到,自己又又又被饲养员耍了!

“毛毛你可是东北虎啊!才一宿就把自己累趴下了,身体不行,得多运动运动。”简单的检查过后,景林虽然嗯哼噫呜得很惨,但在饲养员看来,景林一切正常,若真要挑点毛病出来,那就是后边略微肿胀。

不过对东北虎来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明天就好了。

这时候,再想向饲养员发难就难了,隔着专门防护老虎的铁栏,哪怕是陆缪,也伤不了饲养员一丝一毫。

还好景林早已习惯饲养员的不正经,能养出东散养区这一片不正经老虎的饲养员,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毛毛没事!”饲养员退后了两步,对着陆缪喊道,“哎!后面那个,你也可以起来了,别趴了啊,咱是老虎,威武霸气一点,别整天跟小猫似的。”

景林还瘫在地上,看起来危险性很低,但后边揣手手的那只就不一样了,和铁门离太近,陆缪要是扑过来,还是怪吓人的。

饲养员给小俩口把后墙的铁门打开,才开门,门后就冒出来一个逆着光的虎头。

定睛一看,果然又是胡烁。

胡烁来得巧,很好地转移了陆缪放在饲养员身上的注意力,饲养员也抓住机会溜之大吉,生怕陆缪反应过来以后,又想对他动爪动牙。

昨天晚上,胡烁和胡孬都没睡好,睡一半就被一些莫名的声音吵醒,胡烁好奇心又重,他把耳朵贴着墙根听了好久,把自己听得心烦意乱,更是睡不着了。

“自己走还是我赶你走?”这时候胡烁出现,指定没什么好事,陆缪对此直觉一向敏锐,他在胡烁还没有开始胡说的时候,就把这只虎赶出屋。

为了防止胡烁过一会又打道回府,陆缪还探出了半个虎身,结果胡烁没跑远,陆缪在门口,却看见了整整齐齐排着队趴着的三只东北虎。

“缪缪……外边什么动静啊?”屋内透了光进来,景林努力起身,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腿却依旧是抖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听得陆缪心里一颤一颤。

“没事,几只苍蝇而已,我赶走了。”陆缪对屋外围着的一圈虎龇牙低吼,大家纷纷识趣离开,只有胡烁还大声喝了一句。

“我就说,毛毛他虚!满足不了缪哥的。”

陆缪走进屋,他不知道景林有没有听见胡烁的话,但他很有眼力见地看见了景林在颤的后腿。

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自己把老婆折腾多惨,陆缪心虚地抬起前爪舔了舔,眼神乱飘,走到景林身上,让景林能靠在自己身上。

“没事缪哥,胡烁不说了嘛,我虚,不干你事。”景林爱面子,但有的事情,体会过一回,景林就把面子稍微往后捎了稍,他更担心陆缪真变成和尚样,那自己的下半截虎生,就真的是守活寡了。

“我等会揍他。”景林安慰的意思,陆缪接收到了,同时,他也听出景林在说“虚”字时候的咬牙切齿,但最后,景林也只是深深叹口气。

“那你以后还和我蹭蹭贴贴吗?”景林这话说得没那么直白,但毕竟是深入交流过的伴侣了,陆缪一听就懂,这只横冲莽撞的大虎,却羞涩地点了点虎头。

“……林林,我特殊时期还没过。”尝过甜味以后,便食味知髓,欲罢不能,陆缪暗示道,他其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现在景林随便一声叫唤,他尾巴底下,就不受控制乱动。

比被信息素支配还可怕……

听完,景林本来就抖的后腿颤得更厉害了,他忽然觉得,和谐的夫夫关系很重要,但现在,还是暂时先让陆缪冷静几天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