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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季源霖拿着毛巾擦干净脸,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也非常干净清爽,像是每天都有人帮忙打理,完全不像躺了几天的病患。

&esp;&esp;“……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esp;&esp;他不太好意思直接问季源霖,难道这两天都是季源霖给自己清洁的身体。

&esp;&esp;季源霖调暗床头的灯光,又替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角度,想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esp;&esp;“应该的,时哥。”季源霖垂眼盯着地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好好养病就行。”

&esp;&esp;住院的那段时间,季源霖每天都准时来给他送中晚饭,有时候还会煲新鲜的汤。他后来才听医院的护士说,他在入院当晚出现了严重的炎症并发反应,白细胞系数明显下降。原本要临时从外院调血,但大雪天伤员较多,拖慢了调度的速度。是季源霖匆匆赶过来,配合医生要求采集了成分血,才让他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esp;&esp;他还听说照顾他的这几天,季源霖专门和学校请了假,延后了论文进度,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esp;&esp;上高中的时候,他一直知道季源霖对自己的感情,但正是因为无法给予回应,所以才把季源霖当成自己的弟弟照顾,想对他好一些。

&esp;&esp;考上京大后,两人院系和年级不同,加上周斯复一向对季源霖看不顺眼,两个人便渐渐少了一些往来。

&esp;&esp;他没想到,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和季源霖见面,会是在这么戏剧化的场合。

&esp;&esp;又在医院住满一周,他总算可以出院了。由于公司的年假时间已经用完,他只能暂时申请离职,等待身体的完全康复。

&esp;&esp;和父母报完平安,他在哈尔滨多待了一个月。

&esp;&esp;每天上午,季源霖会准时早起来带他出去散步,陪他锻炼在大雪中冻伤的腿部肌肉。下午做完手头的研究,季源霖又会来短租的出租屋给他做饭,顺便给他按摩肩颈和脚踝。

&esp;&esp;时间慢慢地往前走,工作的半年间每天从早到晚地忙碌,这短短的一个月,居然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安宁。

&esp;&esp;他好像真的接受了没有周斯复的生活。

&esp;&esp;直到季源霖21岁生日那天。

&esp;&esp;他特意在外面买了一支好酒、蛋糕和丰盛的外卖,想感谢季源霖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顺便也当作是一个正式的告别。

&esp;&esp;他在休养期间面试了几家新公司,接受了其中一家券商的offer,准备回去以后开启新的旅程了。

&esp;&esp;吃饭的时候,他告诉了季源霖这个消息。

&esp;&esp;他以为季源霖会对自己找到新的工作机会而感到开心,却没想到季源霖突然从桌前抬起头,红着眼眶愣愣地望着他:“时哥,你不要我了么?”

&esp;&esp;后来,窗帘紧闭,客厅的灯光暗了下来。

&esp;&esp;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那天的酒劲为什么会那么大。他只记得自己喝多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想要洗个冷水澡冷静下来,却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就被季源霖从背后紧紧拥入了怀中。

&esp;&esp;他听到季源霖哑着嗓音恳求自己:“……哥,你回头看我一眼。”

&esp;&esp;那天晚上,他们上床了。

&esp;&esp;季源霖说的没错。确实是他主动的,也是他先环上季源霖的颈,拉住他身上研究员的白大褂,用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望着他,问他想不想和自己做。

&esp;&esp;如果说后果自负,那一切都是他活该。

&esp;&esp;他不记得那天晚上的所有细节,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过什么话,但他记得自己在做的时候哭得厉害,他睁着眼睛迷茫地望着面前的大男孩,泪划过鼻梁,沾湿了枕头。

&esp;&esp;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流眼泪,却不是为眼前人而流。

&esp;&esp;--

&esp;&esp;把话说完后,季源霖并没有做出进一步逾矩的动作。

&esp;&esp;时添收回飘远的思绪,从季源霖的肩膀前抬起头,发现他的目光越过自己头顶,投向了望月湖对面的停车场。

&esp;&esp;下一秒,汽车警报声响彻上空。

&esp;&esp;【滴——滴——】

&esp;&esp;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餐馆的几名保安发现停车场那边有异常情况,赶紧朝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