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天,不过,将士们会在长安解散,你兄长回不了家,还要去洛阳面圣,真正解除军职,才能回来。”

娜哈叹口气道:“我刚刚从洛阳回来,不好跟着再去洛阳。”

虞修容道:“也好,裴氏好歹也是太子妃,给人家留几分颜面也是对的。”

娜哈道:“关我屁事,是李弘自己整天在我这里不回东宫的,撵都撵不走。”

虞修容冲着娜哈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说话了。

娜哈叹口气道:“我查过了,他们李氏的男人,一向觉得外边的女人比家里的女人好,从李弘他爷爷那一代算起就这毛病。”

虞修容道:“你这是彻底绝了自己进宫的路子是吗?”

娜哈摇头笑道:“我在西域当我的佛国女王不好吗?我又不是汉女,逮着一个男人就死死活活的拴在他的腰带上,李弘活着,我就跟着他,他要是死了,我当然还要再找一个,或许是很多个。”

虞修容无力的挥挥手道:“随你的意。”

娜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虞修容道:“我哥要是死了,你不在找了?”

一只精致的花瓶飞了过来,被娜哈牢牢抓住,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见嫂嫂已经在寻找棒子了,娜哈撩起罗裙下摆,就跳窗而逃……

长安热

云鸾不喜欢花蕊郡主。

主要是这个小名花蕊的郡主是个爱哭鬼。

他还要忙着补自己的作业呢,李花蕊一定要让他把脸伸过来好让她捏着玩。

“李寒……”云鸾的耳朵再一次被李花蕊抓住,导致他手中的毛笔在纸面上勾勒出一道又黑又长的墨迹,云鸾终于发怒了。

李寒也不是傻子,见自己闯祸了,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别人不敢打她,她知道,云鸾敢!

云倌倌将一次性写废了的五张纸拿掉,给他建议道:“要不然用炭笔写,毛笔不好控制。”

云鸾叹息一声道:“在毛笔字没有练好之前,阿耶不许用炭笔。”

云倌倌道:“褚老头说阿耶写字还不如抓一只蛤蟆蘸上墨汁之后爬出来的痕迹,你的字其实写的很不错了,我觉得比阿耶写得好,应该能用炭笔了。”

云鸾道:“那不一样,我阿耶的字虽然丑,咱家外墙上的那首《陋室铭》却整天有人围观不说,还有人模仿阿耶的字迹,所以,以后不要再说阿耶字丑的话,只能说别具一格。”

云鸾很讨厌别人说他阿耶的字不好看,虽然他阿娘有时候也说,云鸾还是很讨厌被人评判他阿耶。

等丫鬟们重新铺好纸张,云鸾又开始了自己弥补课业的大计。

七月长安不算热,八月长安才是真的要人命。

尽管屋子里放了老大的一座冰山,云鸾在写字的时候,身上的衣衫还是越来越少,最后干脆脱得就剩下一条短裤,蹲在椅子上奋笔疾书。

云倌倌时不时的要帮他把下巴上,脖子上,后背上的汗水擦干净,虞修容偷偷过来看一眼,就闪的远远的,对自己小儿子的行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