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有种耻辱感。

&esp;&esp;这个人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儿,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乱遭,让他痛苦了这么久,现在连爱都是假的?

&esp;&esp;但更多的是不甘心的钝痛,他接受不了靳修竹爱别人。

&esp;&esp;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就要发疯。

&esp;&esp;两人再无话,凌数待了片刻后,就出去了。

&esp;&esp;等房间里又剩下靳修臣一个人时,他拨了一通电话。

&esp;&esp;十分钟后,电话挂断,靳修臣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esp;&esp;之前因为周煜林一直不来看他,他就绝食,饭也不肯吃,如今却端起床头的碗,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esp;&esp;现在,等那边把事情办妥,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esp;&esp;—

&esp;&esp;六月份了,蝉鸣的季节已经到来。

&esp;&esp;今天天气不错,周煜林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云出神。

&esp;&esp;靳修竹拎着一瓶冰镇可乐走了过来,见他呆呆的,就用可乐罐去贴他的脸。

&esp;&esp;骤然而降的冰凉,让周煜林整个人瑟缩了下,茫茫然地抬头看。

&esp;&esp;见是靳修竹,他喊了声哥,便又漫无目的地看向了远方。

&esp;&esp;靳修竹挨着他坐下,朝屋里一扬下巴:“那个人,你就打算让他在这里一直住着?”

&esp;&esp;上次靳修臣跳楼,命大,这里只是二楼。大概就那么四五米高。

&esp;&esp;而且特别巧合,窗户正对的楼下,还刚好搭了个花棚。

&esp;&esp;他跳下去时,被棚子卸了力道,只是被钢筋刮伤了大腿,失血过多,其余根本一点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