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自然也是脚不沾地。

所以除了昨晚匆忙间打了声招呼,这还是头一回见。

“叶知夏,你这熟人不少啊。我听见有人打听你了。”

与前辈对峙

吴迪提了一嘴, 其实二人就猜到了。

叶知夏道:“你跟他说了?”

吴迪一摆手:“我是那么没记性的人吗?我就说不知道。不过人要是认识你往这边找估计也快,你真不想见就躲着点呗。不过那人我不认识,你们村里人吗?”

叶知夏没打算将这事跟她说, 笑道:“高中同学你当然不认识了。你接着忙吧,我心里有数。”

吴迪来着也是忙里偷闲,探头探脑的看一眼两个孩子,就转身忙别的去了。

吴迪刚走, 叶知夏就发现了拐角处拎着东西的周树执。

傻傻的吴迪到底还是年轻了。周树执那么聪明的人,多半从语气里就发现了,跟在吴迪身后就来了。

不过他是等吴迪离开才现身, 也算给吴迪留了面子。

叶知夏扫了一眼他手上,大包小裹的不少东西, 医院附近没有便宜东西,多少也能看见一点诚意。

认命的叹口气, 对他颔首, 带头将人领进了病房。

这件病房里住了三个儿童, 两个是女孩儿。周树执站在门口脚步微停,扫了一眼就定格在了月月身上。

倒不是什么血脉吸引,是只有这个孩子, 跟叶知夏之前手里领着的瑶瑶很像, 一看就是姐妹。

月月刚被姥姥逗的咯咯直笑, 忽然见母亲领着陌生男人进来,歪了歪头。

“不认识的叔叔。”

月月这孩子开朗, 被逗高兴了有些小话痨。其实她说这话本没什么问题, 放在周树执身上, 就好像无数根刺扎了过来。

叶知夏对李慧玲点了点头,从周树执手里接过东西放在了床边, 声音轻柔道:“这位是周叔叔,他听说月月生病了,特意买好吃的过来看月月。”

月月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往姥姥怀里蹭了蹭,怯生生看一眼周树执,声音有些犹豫:

“周叔叔好。”

周树执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的让他见一面,可能只是透过门口匆匆看一眼。

他见过那些离了婚再看孩子的,无不是当仇人一般的严防死守,好像多看一眼就能把孩子偷走。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再见面会怎样,却独独没想过这样。

蹲在病床边,就怔怔的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的眉眼,心脏忽然被紧紧攥了一下,叫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女儿,竟然没有一点像他。

“你叫月月吗?今年几岁了?”

月月眨着懵懂的眼睛:“我大名叫叶林月。”

姓叶,但也带了个林字。这个名字给人太多遐想。

“真是个好名字……”

秋锦云忽然开口笑道:“虽然是朋友,能过来看孩子也是有心了。这么多东西拿着也有愧。知夏驰霄,你们带朋友去吃饭吧。月月闹了这么半天,也该歇歇了。”

秋锦云多聪明,多年沉浮也早练就了一双慧眼,虽然不明白其中的事情,却也感觉不能叫他跟月月说太多。

周树执是个懂分寸的人,虽然不舍,还是起身,对秋锦云客气的一笑:“不嫌我打搅就好。这孩子,确实招人喜欢。”

秋锦云笑容不减。但开口却很耐人寻味:“这话客气。话说回来,你是知夏朋友吧。这些年倒是没听说我闺女提过你。”

我闺女这三个字叫周树执一怔,他是见过钱素云的,那种无知不讲理的泼妇叫他至今记忆犹新。

在仔细看,这张脸确实跟记忆中有些重合,可气质全然不同。

就算是回炉重造也不该这么大反差。

“是高中同学,知夏……叶知夏退学早,也许提过,这些年您也忘了。”

秋锦云恍然:“那是我贵人多忘事了。我就总叫知夏多带朋友回家坐坐,她这孩子也腼腆,也不大与人来往。这从前往后若有个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担待了。”

每一句话都很谦逊,可周树执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窘迫。这种感觉说不清,只能说如果刚刚还在想办法多留下来一会儿,现在想的就只有尽快逃离,而且越远越好。

没等他开口。秋锦云又道:“不过也看得出你们多年没联系了。还不知道吧,知夏已经去帝都重修学业了,成绩还不错。她本来就是蒙尘的明珠,有了机会就能化茧成蝶。啊,这话是我王婆卖瓜了。不过知夏已经在帝都落稳了脚跟,嫌少回来了,以后你若是也想去帝都发展,那是该多联系了。”

但如果不是帝都,那以后估计也没联系机会了。

叶知夏没想到秋锦云这样的战斗力,一番话说的周树执哑口无言。

抬眸跟她对视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

林驰霄适时开口:“既然这样,我请周先生吃顿饭吧。我有两家吃得惯的饭店。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