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昱立马起身,直至对上沉晚清地眼神,无比真诚说:“清清,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给我些时间可以吗?”

沉晚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不停点着头,但神情悲凉,眼底蓄满泪水:“给你时间?还要多久,一开始说来玩两天,接着是两个月,可转眼五个月都过去了。”

“你让我在这里这么久,可你连缘由都不告诉我。周楚昱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那漏洞百出的话。”

坐在沙发上的周岁安小朋友,瞪着明亮双眸,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时间滴滴答答流逝,客厅迎来超长寂静,周楚昱痛定思痛打算告知沉晚清时,手机铃声响起,沉晚清的手机依旧安静躺在她手里,在周岁安身前的手机屏幕亮起,赫然显示三个大字:

郑莹莹

机械的手机铃声,让沉晚清心灰意冷,她眼疾手快的拿起手机,周楚昱没有制止。沉晚清伸出手递到他前,语气生硬道:“接”

见周楚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沉晚清低头自嘲,把手机扔他胸前,抱起沙发上的周岁安,往卧室走去。

掉落在地的手机依旧在不停响,

周楚昱心力交瘁,无力支撑的他瘫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一种莫名无力感油然而生。

沉晚清把周岁安哄入睡后,自顾收拾起行李,她不想再在这里再待一秒钟,收拾到最后,她看到一只小熊被放置一旁,那是她还没来的及送的生日礼物,此时出现好像在提醒她当初的沉晚清是多么可笑,她随手把它扔在了衣橱里面,决绝把衣橱门关上。

行李不多,就一个行李箱,七七八八的行李都被她丢弃在这里。

第二天,天刚亮,沉晚清抱起周岁安往门外走去,她瞥了眼坐在地上靠在沙发边的周楚昱,衣服依旧是昨晚那套家居服,宽松男士针织开衫,黑色休闲裤,一晚上他好像潦草许多,下巴冒着胡茬,没往日那般神采奕奕的模样。

沉晚清拖着行李箱,行李箱的滑轮与地面摩擦出不小的响动,周楚昱听着由远及近,再由近到远的声音,低着头带着嘶哑嗓音说:“能不走吗”

周楚昱抬起头,眼眶猩红,带着恳求商量的语气:“我送你回去”

脚步依旧没有停止,清脆的关门声彻底隔绝两人。

沉晚清走后,周楚昱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大颗大颗泪珠掉落在裤子上,像个小孩子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沉晚清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拖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随手拦了一辆路过的计程车。正要打开后座的车门,门却被身后出现的一只手按了回去。她拼尽全力去开车门,但车门却被周楚昱死死按住,沉晚清妥协,松开把手,质问道:“你干什么?”

周楚昱打开车门对着师傅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们不坐了。”

沉晚清眼看着计程车开走,嘴角颤动,眼神绝望,泪眼婆娑地说:“周楚昱,我要回家。”

周楚昱擦的沉晚清脸颊的泪,柔声说:“好,我们回家。”

沉晚清摇头:“不是的,我说我想回我自己家。”

“清清,别闹了好不好。”

“我没闹,周楚昱,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