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染上向嘉的味道,就像喜欢开向嘉的车一样,走在人群中他有种安全感。

他是一个被标记的人,他心甘情愿的。

向嘉洗澡的时候林清和在干什么?他给床上换了一套白色的珊瑚绒四件套。这个季节铺珊瑚绒挺有病,但他在翻向嘉柜子的时候,看到白的像云朵一样的四件套,特别想试试。

林清和先在浴室里给自己搞了一次,他怕再犯之前的毛病,第一次太狼狈浪费时间也影响向嘉的期待。

那只海豚阅片无数,理论知识丰富。

洗完澡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吹干头发,他对着镜子抓了下过于服帖的刘海,陈小山说他有刘海的时候更好看。

洗手台上放着一瓶女士香水,他拿起来喷了一点在手腕,很浓郁的花香。

鸢尾花调的制成品都不太好闻,跟鸢尾本来的花香相差甚远。他打开水把香水洗掉,拿起手机看教程。

他在洗手间撕了一个套演练了一遍,没有太大的问题他擦洗干净,拿着剩余的出门,路过杂物间他鬼使神差又去取了一盒新的。

穿过一段带寒风的走廊,走向向嘉的房间。

整套房子,只有她的房间亮着光。灰黄的,温暖的。

推开门,烟雾缭绕。

林清和蹙眉抬眼看去,向嘉穿着黑色细吊带睡裙,化了妆,唇上殷红。

细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乌黑长发慵懒散在肩头,遮住了大片的脊背,她在淡薄的白烟里,一双眼干净直接。

林清和提前做十次,看到她依旧会发疯。

“怎么抽烟?”

林清和反手关上门,反锁。

向嘉把烟按进手边的烟灰缸,道,“忽然觉得,这个才属于真正的我。我没那么温柔,也没有那么香,更没有多高雅。”

香水那些太矫情,她摆弄了半天,做了很多准备,最后决定全部放弃。

“谁说的?”林清和声音沉到哑,他走到向嘉面前,视线停在向嘉身上,抬手拉窗帘,她唇上的口红真艳。

下一刻,她的口红就沾上了他的唇。

林清和把窗帘给扯掉了,破烂窗帘。

原本向嘉不想关灯,窗帘被扯掉让她始料未及,林清和手劲儿到底有多大?

他们在黑暗中疯狂汲取对方,口红早不知道蹭哪里去了。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吹的合欢树呼啸着摇曳,摆动在黑暗里。街上的表演正热烈,敲锣打鼓,鼓点密集。

老房子再整改隔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这种杂声中。

黑猫跳上了屋檐,街上的表演结束。

楼下阿乌和奶奶进了门,他们在一楼说话。

房子后面有一片树林,草木被风吹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林清和在黑暗中停止,想去捂向嘉的嘴,被她先一步咬住,她咬的很重。似乎想把她的疼,全还给林清和。

心跳呼吸似乎都要被人听去,他罩着向嘉。想把她永远护在怀里,把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向嘉咬着他的手腕,在逼仄的疼痛后又陷入空虚的凉意里叫他,“你是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吗?这么能忍?”

林清和笑出了声。

林清和太克制也太温柔,冷静到了极致。

他的声音始终是稳的,动作也很稳,只是偶尔一声很重的呼吸泄露他压抑的情绪。

风停的时候,万物寂静。

小镇上的野猫都睡着了,没有窗帘的窗户玻璃倒映着房间内的灯。他们像是海上的一盏灯,静静亮着。

向嘉靠在林清和的怀里,点了一支烟。烟草让她焦躁的情绪渐渐沉寂下去,随即胃里又隐隐作痛,胃病是烟草的克星。

手上的烟被拿走,她抬头看林清和。

林清和含上了浅绿色的烟蒂,俊美的脸上笼着淡薄的烟雾。

他唇上的伤已经结痂,变成了深色。烟头闪烁出橘黄,他在烟灰跌落的前一刻伸手把烟头扔进了花瓶里。

刺啦一声响,烟头熄灭。

他躺回去跟向嘉交换了一个带着烟草味道的吻。

想死在此刻。

清冷的薄荷烟变得炽热,又被林清和给停住了,他克制地揽着向嘉说道,“洗澡吗?我去接点热水回来给你洗,你不用出去,外面冷。”

白雾缓慢升上空中,袅袅地笼上了灯,缠绕着。

林清和今晚太冷静了,向嘉不喜欢林清和这么冷静,她想看林清和失控,失去理智,而不是始终都那么克制。

向嘉没让他起身,她在思索怎么让他发疯。

林清和抬手把被子完全拉上来,完整地包住了她。窗帘是坏的,虽然外面有围墙,这是二楼,别人看不到,他依旧不喜欢向嘉露的太多。

“那个。”向嘉指了指床头散落的彩色盒子,说道,“你不会只买了一盒吧?”

怎么可能只有一盒?

隔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