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那一样。

向嘉吹干头发出门,太阳已经斜到了走廊,林清和端着一碗鸡蛋羹上楼,正走最后一阶台阶。他还穿着白衬衣,但袖子挽起来了,手指关节上有一点泛红,可能是烫到了。

“这份应该可以。”林清和盯着她,语调沉缓,“去房间吃?”

鸡蛋羹表面还是光滑的,向嘉点头,“好啊,谢谢。”

林清和垂了下睫毛,咬了咬牙到底什么都没有说,跟她一起进了房间,把鸡蛋羹放到了桌子上。

“你把床上收拾下。”向嘉拉过椅子拿勺子挖了一块鸡蛋羹,下面有流动的蛋液,她的勺子停顿,但还是放进了嘴里,“你洗床单,这个珊瑚绒很难洗。”

林清和把床上四件套拆下开但没有揉成团往地上扔,他整整齐齐叠起来放到床脚的凳子上,换上新的。

床的另一边什么玩意都有,提醒着昨晚是多么激情的一夜。

爽到极致的时候,向嘉捧着他的脸亲,深情道:你在我身体里,你是我的。

他在她的身体里,什么都没留下。

都在垃圾桶里。

林清和把垃圾袋收起来,连垃圾桶一起提到了门外。

向嘉把鸡蛋羹吃完,说道,“你去洗个手,过来一下。”

林清和一边走一边睨她,薄情的女人。

他洗完手漫不经心擦着,从里到外一片冰凉。

镇上主街很热闹,敲锣打鼓,今天最乞巧节也是情人节。是中国人的情人节,最浪漫的情人节,他只得到了一夜。

他做了七份鸡蛋羹,成功了一份。

吃的倒是挺干净,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应该是好吃的吧,一点都没剩,那么好吃?

她喜欢吃鸡蛋羹?以前怎么没提过?

林清和慢条斯理擦着手,走回去。

向嘉正坐在镜子前化妆,头上插着一个很便宜做工粗糙的的银钗,脖子上戴着他在路边随便买的那个大项链。

那天,他们一起逃离上海,来到这里。阿婆问他要不要给女朋友买礼物,他鬼使神差买了这个。

太便宜,一直没好意思送。放在他的抽屉深处,怎么被她找出来了?

“手给我。”向嘉涂好睫毛膏,长睫毛又弯又翘,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吻痕太多了,得拿遮瑕遮。

“向嘉——”

向嘉先取下了林清和的佛珠,随后打开桌子上的手表盒,取出银色的机械手表戴到林清和的手腕上。

银色金属表带黑色的表盘,看起来清冷严肃。

她温热的手指触碰到林清和的手腕,很温柔,带起让人战栗的酥麻,他的嗓子深处干的不行,仿佛烧起了漫天大火。

“佛珠归我,换个手表给你。”向嘉调整银色的手表带,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固定住,她白皙的指尖抚着他的手边缓缓滑到了他的手背上,沿着手背一直到他烫红的骨关节,她轻轻一点他的伤,仰头看着他的眼,“十五万,戴好了,不准随便丢。”

她松开了林清和的手,佛珠一圈圈戴到自己的手腕上,林清和的佛珠很长,她戴上很宽,彻底遮住了那片鲜艳的纹身。她对着镜子涂口红,说道,“林清和,给我拍个短片吧,用你的账号再帮我发个视频。”

“拍什么?”林清和转了下手表,垂下睫毛,眼下拓出一片阴翳。

“日常,我要给自己谈身价,我的账号目前不能发视频。”向嘉涂上了最艳的口红,从镜子里看林清和,口红盖子盖上发出一声脆响。她白皙的下巴微微上扬,红唇诱人,“林清和,刚才的鸡蛋羹除了没做熟和没放盐,其他还可以。”

作者有话说:

前五十送红包

◎我是向嘉的◎

向嘉的口红被亲花了。

林清和亲完抬手抹了一把唇上狼藉的鲜红, 一手按着梳妆台一手按着向嘉身后的椅子靠背, 丹凤眼深到微微泛红,“给我半年时间行吗?半年后,我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需要,我没有问题, 为什么要答案?”向嘉靠在椅子取了一片化妆棉擦蹭出来的口红, 林清和这个串珠戴起来比看起来感觉更好。她擦干净嘴摸了下串珠,串珠温润有香气。她之前一直以为林清和身上的沉香是熏香或者香水, 原来是佛珠的味道,“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他手指上那一抹殷红的口红, 跟昨晚他身上蹭到的血相似。

向嘉知道自己愤怒的点是什么,她曾经恨铁不成钢地骂母亲蠢货, 逼婚男人未遂, 她刚才做的事跟母亲有什么区别?

“我拿走这个没关系吧?”向嘉抬起手让林清和看她手腕上的串珠,有关系也不行, 戴到她的手腕上就是她的,她不会还给林清和。

串珠在她的手腕上过于宽了, 林清和直起身拉住她的手腕给她调整了串珠的位置, “戴你手腕上正好,很合适。”

她拿什么都没问题。

阳光斜进了房间, 空气中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