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辈分来算,这两位老者是槿清的十八代祖宗。

近年来,人参一族被挖的所剩无几,而槿清是因为她幼年时生的细弱,不入挖参人的眼,觉得挖了她也卖不上价,便将其弃在了山谷里。

彼时的二位族老听闻这批人要进山挖参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但二位族老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了一片狼藉,眼见着人参一族越来越稀少,如何能不忧心如焚,见着槿清侥幸存活,自然是疼惜的很,便将她带了回去,养在身边日日精心照顾。

如此,槿清便是在这二位族老的庇护下方才免去了下汤锅的命运,又在这二位族老的精心喂养之下成了如今这般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模样。

到后来槿清长大成人,修成正果,成了燕绵山的小山神。

对于被派任至此,二老是颇有微词的,槿清自幼娇生惯养,被派到这般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二老担心的不成样子,可奈何人参一族越来越没落,在精灵一族中自是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二老想要寻寻后门也无计可施,只能看着槿清来着燕绵山走马上任。

时至今日,槿清前来燕绵山做山神也还不到三日,那二老便已是坐立不安,急吼吼的便要来看。

那男老者想要顺便一路游山玩水,步行前来,那女老者却是心中念着槿清,想要施法前来,二人僵持不下吵了一路,输赢不定,这路也便成了走上一段,施法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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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霄与槿清仍在茅草屋中相持不下,偶尔四目相对,槿清依旧站在方才那处一动不敢动,白九霄亦是不曾有所动作,依旧赤身裸体的侧卧在床,盯着槿清不放。

槿清属实有些站不下去了,白九霄昨夜那般发狠的索取,让她的腿到现在都软绵绵,站了这么久,已经两股战战。

槿清脑中加速旋转,思考着如何能打破僵局再寻个由头溜出去,然后跑回去找祖爷爷和祖奶奶撑腰。

可槿清如今脑袋空空,就是想不出什么对策。

倒是白九霄有些担忧,昨夜欢爱了那么久,她定是累坏了,现如今又站了这么久,那腿儿怎么受得了?

白九霄心疼她,正欲开言让她过来坐下,一阵敲门声响起。

听闻敲门声,槿清被吓得一个瑟缩,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就听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清丫头!祖奶奶来看你了!”

槿清霎时间汗毛倒竖,神情紧张的看向了白九霄。

白九霄终于从床上坐起,问她道:“是何人?”

槿清只好乖乖回答:“是我祖爷爷和祖奶奶。”

白九霄闻言,没再说话,只是起身拾起地上的衣裳,一边将其穿回身上一边对槿清言说道:“去开门。”

槿清瞠目结舌,被白九霄的话吓的不轻,他人还在这里,怎么就能叫她去开门?

门外的二老见敲门声迟迟没有回应,越发担心了起来,连带着敲门声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槿清见此,不得不前去开门。

正在穿衣裳的白九霄默默掌握着穿衣裳的速度,房门吱呀一声响后,刚刚好被那二老看见了他在穿最后一件衣裳。

二老还来不及看一眼槿清,却先一步看到了槿清身后正在穿衣裳的男人,霎时间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槿清更是不敢抬头,恨不得立马钻进土里去。

一室春情,扑面而来,更遑论那男人还在穿衣裳,二老如何看不明白眼前之事?

只是槿清一直在她二老身边,从未见过她思春,更别提有什么相好的了,这男人是打哪而来的?

四人齐聚在窄小的茅草屋中,两个惊讶不解,一个心如油煎,只有白九霄一派气定神闲。

二老不解的视线落到了白九霄的身上,打量了他片刻后,倒吸一口气,瞬间拱手行礼道:“见过九尾狐帝,如此失礼,万望见谅。”

槿清见状,猛然瞠目,心中怎是一个惊讶了得,那男人不是作恶多端的臭狐妖吗?怎么成了九尾狐帝?

白九霄微微颔首,不曾开言,便侧目去看槿清,就见她美目圆睁,小嘴微张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便多看了两眼。

那尚且还有俯首行礼的二老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白九霄答话,心中忐忑,低下头偷偷对视了片刻后,一把将槿清扯了过来,继而便是一巴掌按低了槿清的大圆头,拉着她一并给白九霄行礼。

槿清猝不及防就被按低了头,傻呆呆的直言不讳:“什么帝君,他不是狐妖吗?”

此言一出,二老当即慌了神,抡起巴掌直奔槿清后脑勺,教训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失礼!”

槿清不明所以后脑勺便挨了一巴掌,好在祖奶奶看似下手重,是也却是雷大雨小,根本没用力。

槿清看着祖爷爷和祖奶奶这般紧张的模样,自是不敢再胡乱开口,只好乖乖的被按着脑袋一并给白九霄行礼。

祖奶奶这一巴掌下去,槿清不疼,白九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