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满心欢喜的回了家,吃了包子便开了那坛桂花酿。

虽然只有槿清一人吃酒,她却摆了叁个杯盏,槿清想着,自己如今的种种,也要告知爹娘一番才好。

敬过了爹娘,槿清执起杯盏开始小酌。

那桂花酿甜甜的,甚是利口,不觉间,槿清便将那一坛酒统统都喝进了肚子里。

槿清醉了,星眸迷离,腮颊一片绯红,似那熟透了的大苹果一般,让人瞧了甚是想要亲上一口。

她举起酒坛子,将最后一滴桂花酿饮下,略显失望的咕哝道:“没有了……”

酒没有了,那便只好睡觉了。

槿清放下酒坛子,吹灭了桌上的灯盏,踉踉跄跄的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脱罢了衣裳,槿清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连床帐都没放便睡了过去。

再说陈九霄那边,他亦是在饮酒。

方才他满心失落的自落英巷离开,心中发闷,便想着吃些酒来消消愁,便径直去了酒肆买酒。

倒不是陈府里没酒,而且陈九霄惯于喝烈酒。

无巧不巧的,陈九霄去的酒肆和槿清去的是同一家。

他买了烈酒,便归家去了。

用罢了晚膳,便一直独酌到了深夜。

陈九霄的酒量一直很好,长年在边关作战,军营里都是男人,都会喝上一口,久而久之喝的酒便越来越烈。

那一坛烈酒下肚,陈九霄终于有了几分醉意,他唤来下人收拾了酒菜,便上床歇息了。

梦中,他又是抱着槿清抵死缠绵,将滚热的元阳释在了槿清的蜜穴之中。

梦外,他一枕黄粱,将滚热的元阳释在了亵裤之上。

翌日,宿醉的槿清有些难受,且又无甚的食欲,便一整日都没有出门。

惯于吃烈酒的陈九霄确是无甚的影响,照例起床后上朝去了。

下了朝,陈九霄战场到了练兵场去操练将士。

然而,陈九霄那兵操练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副将清风便匆匆来报,陈九霄家的下人来了,说是陈母突发急症,让他赶紧回家去。

陈九霄一听,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便匆匆赶回了家中。

结果到了家中一看,陈母竟好好的坐在堂屋中与人谈笑生风。

陈九霄一见同陈母顺天说笑的人是那邓大人的内眷,且一旁还坐着一个姑娘,当即黑了一张脸,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拉郎配来了……

竟然不惜用自己生病做幌子……

陈九霄心下顿时不悦了起来,甚至隐隐动起了怒气。

陈母一见陈九霄归了家,急忙就将他拉了过来,笑道:“快来,见过你邓伯母。”

碍着长辈的颜面,陈九霄黑着一张脸见过了邓大人的内眷。

邓大人的内眷此番前来目的自不必明说,她身边的姑娘便是她的亲生女儿,邓家嫡长女。

上一次她带女儿前来,没能见到陈九霄,她与陈母都未曾死心,盼着让自家儿女见上一面,盼着他们能看对眼。

陈母是心急与陈九霄的婚事,也迫切的想要让他们见上一面,因她觉着,邓大人的女儿相貌着实是不错,也许陈九霄见上一见,便会动心了。

然而,陈母一见陈九霄那张黑如锅底的俊颜,便知此番苦心怕是又要白费了,陈九霄那双眼,自始至终都没在那姑娘的脸上停留过一刻钟。

陈母见状,心下忍不住一声叹,却仍是做着努力,试图让陈九霄多看几眼那姑娘。

她想了想,佯装着忧愁的模样,继而发出一声叹息。

邓家大娘子见状,急忙关怀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忧愁?”

陈母一脸忧愁,言说道:“妹妹你有所不知,我是最喜欢女儿的,可是我那女儿已然出嫁,官人九霄白日里又不在家中,这偌大的宅院只我一人,可是孤单的很。”

陈九霄剑眉一皱,不知母亲又要出什么花样。

陈九霄有一妹妹,名曰陈素仪,五年前便已经出嫁了,陈九霄与其父亲白日里都在奔忙,且陈父专情,家中是一个妾室也没有,偌大的宅院只有陈母一人,她倒也没算是太过扯谎。

陈母先是为着自己的寂寞发了两句牢骚,继而看向邓家大娘子道:“还是妹妹你有福气,这姑娘生的像朵花儿一样,整日里在眼前,光是看着就让人开心。”

那邓大娘子如何听不出陈母话中的意思,且陈母这话无疑于正中她下怀,她急忙接过话茬道:“姐姐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女儿整日在我面前晃,我看着她倒有些烦了。”

陈母见邓大娘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急忙道:“那不若将你这女儿留在我府上小住几日,让姐姐我来分担分担妹妹的烦忧?”

邓大娘子当即两眼放光,开心的应了下来。

陈九霄看着这二人颇有几分一拍即合的味道,甚是不悦,剑眉越皱越紧。

那邓大娘子转过身,嘱咐自家女儿道:“你这几日就留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