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霄一见她要走,也放下了碗筷匆忙起身道:“我送你!”

言罢,便跟着槿清一并踏了出去。

槿清的身形顿时一僵,脚步一顿,转回身来讪笑一声道:“下着雨呢!我自己去就好了!”

言罢,槿清便又想逃走。

陈九霄察觉到了她想要逃开的心思,心下不悦了起来,大手抓住槿清的手臂一个用力便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

“啊!”槿清一声惊呼,被陈九霄这一扯,不得不的转过身去面对着他。

陈九霄凤眸微眯,危险性十足的垂眼望着槿清:“想避开我?”

被戳穿了内心的槿清哪里敢说是,急忙慌乱着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是下着雨不方便出行,你还要上朝,可不好耽搁了你!”

槿清没说实话,却成功的安抚了陈九霄的心。

握着槿清手臂的大手松了下来,陈九霄笑了笑道:“无妨,我上朝的时辰比你们御医院要晚一些,不会耽搁的。”

言罢,陈九霄吩咐霁月明月道:“去拿油纸伞来!”

霁月明月对视了一眼,明月应声前去。

不消片刻,明月便将油纸伞拿回,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陈九霄。

陈九霄将伞一撑,抬手揽住槿清的肩头,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虽心下不愿,槿清也不得不跟着他走。

行至马匹旁,陈九霄的脚步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油纸伞塞到了槿清的手中,言说道:“我来驾马,你来撑伞。”

话音一落,陈九霄便牵过了马匹,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槿清伸过了手。

槿清还未反应过来,陈九霄的手便已经递了过来,她稍一迟疑,陈九霄便催促道:“你想让我淋雨不成?”

槿清急忙仰头望向了陈九霄,那雨虽然是不大,可没了遮雨的伞,他的面庞上已经被淋上了遮雨雨滴。

有了陈九霄的这句话,槿清哪里还敢耽搁,急忙将手伸了过去。

陈九霄满意一笑,手上稍一用力,便将槿清扶上了马。

陈九霄手握着缰绳,照常将槿清圈在了怀中。

但槿清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今日的陈九霄仿佛搂她搂的格外的紧,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别动!”陈九霄即刻道:“若是不抱的紧些,我可是要被雨淋到了!”

“……”槿清当即身子一僵,再不敢扭动,默默的将手中的伞又向后撑了几分……

陈九霄见她乖顺,狡黠一笑,将槿清又抱紧了几分。

不多时,便行至了御医院,也算是托了陈九霄的福,槿清今日并未来的迟了。

槿清下马之后,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油纸伞递到了陈九霄面前,怯生生道:“给你……”

陈九霄不解:“给我作甚?”

槿清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怯懦:“遮……遮雨……”

陈九霄见她是在担心自己淋雨,心情甚好,却是装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强大样子,言说道:“区区小雨,何须撑伞!”

槿清:“……”

陈九霄言罢,便昂首挺胸的打马而去。

槿清站在原地看着陈九霄离去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撑伞进了御医院,陈九霄说话前后矛盾,意图也太明显了……

意识到此的槿清非但没有一丝甜蜜感,反而倍感压力重重。

槿清叹了口气,转过身将那轻避子药拿出,快速的倒出一颗塞进了嘴里,吞下之后便匆忙进了御医院。

聂淮嗣来的比她早了些,二人照常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做事了。

一上午都还相安无事,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陈九霄的话,槿清莫名的觉着她与聂淮嗣之间的气氛微妙了许多,让槿清莫名的觉着有些别扭。

午膳之后,秦贵妃便派了人来将聂淮嗣宣走了。

槿清暗暗松了口气,轻松了些许。

又过了片刻,那严家又派了人来御医院,说是陈素仪不太舒服,要请聂淮嗣前去看诊。

可聂淮嗣进宫去了,一时半刻定是回不来的,好在秦恒提前交代过,若是聂淮嗣不在,便请槿清过来看诊,名师出高徒,槿清也定然是差不了的。

既然身为御医,有人来请,自是不会推脱。

槿清背起药箱,依言去了秦家。

陈素仪这一胎是秦家期盼已久的,自然是无比的重视。

但陈素仪自打那日瞧见了自家哥哥对槿清的模样,心下几乎可以肯定陈九霄是喜欢男人的,如何能不发愁?又怕自己父母年事已高承受不住,便一直瞒着父母,可这一瞒,便加重了陈素仪的忧心,当下她还怀着孕,这一思虑过重便有些疲惫之感。

虽然她一再申说自己没事,可严家一家人都不放心的紧,严恒更是急忙告了假,在家中陪了陈素仪一上午,也宽慰了她一上午,到了下午见她倦色不减,便听了严母的催促雨一停,便急忙去请了御医。

严恒原本念着陈素仪是担心陈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