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柳江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找楚玉最划算,他爹生病他也给治了,外人不能说他不孝顺,而楚玉看病从不对他家收钱,等于他白得了个孝顺儿子的好名声。

“到底要不要送族长爷爷去府城看病,你们全家还是好好商量后再决定。”楚玉说道。

柳江河看向其他家人,几人神色各异,但头碰头商量片刻后,由老族长的妻子一拍定音:“就让芸娘来治!”

难题又抛给楚玉。

楚玉赶忙推辞,说道:“你们还是将族长爷爷送到县里医馆,我肯定没本事救回他,我也不想落埋怨。”

楚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想担责任,也害怕人没治好会被族长一家纠缠。

柳江河怕她撂挑子,扬声说道:“诸位族亲都可以做个见证,今日是我们大房一定要请五郎媳妇给我爹治病,日后若是有任何问题,我们绝对不会纠缠埋怨五郎媳妇!”

楚玉听他这样说,脸上纠结一闪而过,但还是说道:“不行,我真的救不了!我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柳江河继续劝道:“五郎媳妇,你不要多想,就算我爹明天去了,我们全家都只会感激你……”

楚玉神色一动,她觉得戏演到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面上露出一抹不忍来:“若是你们愿意发誓……”

柳江河立马带着全家人一起发誓,但依旧绝口不提诊费。

楚玉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既然你们如此诚心,我若再推辞,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柳江河顿时放下心来。

楚玉又说道:“我来的匆忙,并未带针。谁帮我回家取针?”

老族长的小二媳妇杨氏赶忙朝着楚玉家中冲了过去。

看病的事情既然有了章程,柳江河就空出功夫来算账,追问楚玉:“五郎媳妇,若是没有今日的变故,我爹原本能活多久?”

楚玉眼珠子转了转,胡扯道:“上个月我替族长爷爷针灸时,给他把过脉,那时候感觉他应该还能有六七年的寿命。”

柳江河得了这话,立马转头瞪向柳四海,用力抓着他的衣领:“都是因为你!我爹就是被你害的!你赔!”

柳四海挣扎着,说道:“我推他的时候都没有用力气!这事与我无关!”

“不是你还能是谁!所有人都看着,我爹就是被你推倒的!你这样的人,也配当我们的新族长?”柳江河大声责怪。

柳四海此时急得团团转,脑中灵光一现,指着楚玉说道:“芸娘!芸娘刚才也摇晃了你爹,你不能只怪我!也可能是芸娘害的!”

他这话一出,没有任何人站在他这一边。

“芸娘一个弱女子,她能有多大力气?柳四海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呀?”

“亏得芸娘还举荐你当新族长,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族人们全都站在楚玉一边,一致指责柳四海这个新族长。

柳江河显然也是一样的想法,他本就不觉得楚玉能有多大力气,况且还指望着靠楚玉来吊着亲爹的命,自然不会将这事扯到楚玉身上。

“芸娘只是轻轻地晃了下,她晃完我爹还能站起来,怎么能怪到她头上!”柳江河帮楚玉摘了个干净。

无论是他还是老族长,都将族长的位置当做他们这一房的私产,楚玉是个女人压根对他们没威胁,但柳四海不一样,马上就要当新族长,柳江河当然要拼尽全力将人拉下来。

“我爹本来还能活六七年,如今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你必须给他偿命!”柳江河朝着柳四海大声咆哮。

老族长有四个儿子,儿子们又生了七个孙子,如今他们家除去未成年的孙子和躺在床上的,成年的男丁就有八个人,全都站了出来,和柳江河一起向柳四海讨说法。

乡下人家打架,比的就是谁家劳力多。

柳四海虽然有两个儿子,但孙子辈年纪都没超过十岁,哪怕招呼了亲近的兄弟子侄,但和柳族长一家对上,立马就落了下风。

柳江河的拳头朝着柳四海脸上砸,一拳接一拳,将人打得鼻青脸肿。

几个试图上来帮忙的族人,此时也挂了彩。

拳脚无眼,围观离得近的都挨了打,其他人更不敢上去帮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围殴。

“我赔!我愿意赔钱!别打了!”柳四海高声喊道,他觉得再被打下去,命都要没了。

柳江河一声令下,他的家人们都停手。

此时杨氏忽然回来了:“芸娘,你的针我拿来了!”

楚玉满脸可惜,她要干活了,不能继续看热闹。

几个族人主动请缨帮忙将老族长从院子里抬到室内后,立马出去围观两家谈判。

屋子里只有楚玉和族长家的几个女眷。

楚玉装模作样地拿起长针,扒去老族长的外衣,耳朵听着系统的转述,手下动作不停乱扎,快得都要飞出残影来。

反正都是乱扎,怎么严重怎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