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可以不做,既然嫁给他了,都是自找的。

至于楚玉为什么给他下这种药,常庆侯十分普信地想着,还能为什么,当然是那方面不满足了。

打断他的手脚,也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她的玩物。

常庆侯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怨恨,这桩婚事本就不是他愿意的,虽然楚玉对他一往情深,但他心中另有所爱,自己是绝不会将时间、精力都浪费在楚玉身上。

他想着等太夫人醒来,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他,他屋子里的下人们也会帮忙。

他依旧不觉得楚玉能控制住整个侯府。

王嬷嬷不知道常庆侯在想什么,但她脑中却闪过一抹可怕的念头。

索性左右无人,如果自己趁着这个机会和常庆侯发生了点什么,她今年四十二岁,侯府子嗣单薄,若是能生个孩子出来,以后甭管能不能成为常庆侯的姨娘,只要侯府认了这个孩子,那她未来就会吃穿不愁。

可一想到楚玉的厉害,王嬷嬷心里再多的算计全都烟消云散,侯夫人连丈夫都能折腾得断手断脚,她一个老嬷嬷,真怀了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命生下来。

一直盯着看男人发情也没意思,王嬷嬷痛失发达机会后,一脸惋惜地出了他的屋子,继续对着院子里其他下人作威作福。

院子里其他下人也听到屋子里侯爷暗哑的喊声,便忍不住问了几句,王嬷嬷不仅不解释,反倒眼睛一瞪,张开嘴巴就骂:“活干完了吗?就在这瞎打听,黑心烂肠的下作玩意,我让你们准备的燕窝粥弄好了吗?这是给侯爷吃的,要是耽搁了,看夫人怎么收拾你们!”

三言两语,她就将院子里的下人们支使得团团转,又在心里默默记下刚刚打听的是哪几个下人,等着回头跟楚玉告状,把这些下人统统发配出去倒夜香!

在这种高压势态下,没多久,就有人将燕窝粥送到王嬷嬷手里。

王嬷嬷倒也知道不能做得太明显,没敢当着众人面吃,而是端着燕窝粥进了侯爷卧室,装出一副是在伺候侯爷的假象。

她紧守楚玉的命令,不准其他任何人进入侯爷的卧室。

屋子里的常庆侯依旧在艰难地与身体的异样做抗争,牙关紧咬,眼中满是狰狞与痛苦,浑身汗湿得跟过了水一样。

在这王嬷嬷进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常庆侯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常庆侯本以为自己能忍的,毕竟他这么多年,除了和侯夫人在药物作用下的那次意乱情迷,其他时候他都为了原配发妻守身如玉,他要证明自己才是最爱她的那个人。

但空无一人的屋子,不能动弹又充斥着难言燥热的身体,他现在无比渴望有人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张开嘴巴,想质问王嬷嬷楚玉怎么还没来,她给自己下药,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睡她吗?现在她人呢?

他已经从一开始的宁死不屈,变成了愿意向楚玉低头,当她的玩物。

只要忍辱负重,等到他的身体恢复了,到时候就能反客为主。

可他等啊等,压根没等到楚玉要来的意思,反倒只有一个中年老妇女在他屋子里进进出出。

强效春药的效果,已经让他逐渐神志不清,他甚至也生出可怕的念头来。

这老嬷嬷看起来脸上皱纹似乎也不多……

她的头发还是很黑的……

她不说话的样子也不难看……

她狼吞虎咽吃燕窝的样子好像还挺可爱的……

他眼中对王嬷嬷的憎恨逐渐消失,转变为一种深深的渴望。

王嬷嬷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端着燕窝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解释道:“夫人说了我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让你吃好的!你别想了,我不会分给你吃!”

常庆侯嘴巴发出一声声“啊”来。

王嬷嬷不仅听不懂,还觉得他吵得有点烦,恨不得捂住耳朵,好不容易吃完了燕窝粥,她端着碗慌忙跑了出去。

“侯爷说还要吃烧鸡、羊肉汤,再来一道八宝鸭……”

王嬷嬷熟练地点菜,她之前被侯夫人发配去倒夜香,一点油水都没有就算了,还被人嫌弃身上味大,如今可算有机会好好吃一顿了。

侯爷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屋子里饱受折磨的常庆侯也在骂娘,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摆在这里,老嬷嬷居然只想着那么点吃的!

身体内的燥热又不断折磨着他,他甚至都不敢多动,一旦动起来,就会引得断手断脚处的剧烈疼痛。

疼痛与焦躁交织在一起,哪怕咬得满嘴都是血,依旧无法排解半分。

他心里无数次升起要自我了断的念头,如果他可以起身、可以开口,他现在都恨不得跪在王嬷嬷面前,求她帮帮忙。

常庆侯觉得这是自己漫长前半生里,最痛苦的一天。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次日一早,他睁开眼睛没多久,也没有人服侍他洗漱,压根不管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