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衡玉话锋一转,又道:“在我这么难过的时候居然还有人这么嚣张,岂有此理!我不开心别人也别想高兴。”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道:“走,我们去截胡。”

陆小凤心想:还好你不知道楚留香也是你和西门“闹掰”的见证者,要不然岂不是更觉得自己去截胡没错。

花满楼抿了口茶,笑道:“我和原公子有约,便不去了。”

原随云。衡玉脚步一顿,大约是花满楼和原随云有着类似的遭遇,又都上进,学富五车,如翩翩公子一般,所以这两个人还挺说得来的。

虽然,衡玉总感觉的原随云不是个善茬,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

没有人规定眼瞎的人就要活成花满楼这般清风朗月,热爱生命的模样,恰恰相反,这个世界上的人有时候总会不经意间展示自己丑陋的一面,以自己健全的身体去高高在上的嘲讽别人的不幸。

他原随云哪里都好,可惜就是个瞎子这类的话,想必原随云从小到大没少听,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

一个骄傲的人,却因此成为别人同情可怜的对象,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学再多的东西,都仿佛因此输人一等。

一个小孩子从小总是听着这样的话长大,变成什么样子都有可能,这真的再正常不过。

所以只要不是去害人,那么原随云真的表里不一,衡玉也不在意。

毕竟人总是需要一张面具保护自己。

只不过,他最好别抱着要利用花满楼的想法。衡玉淡淡的想。

陆小凤倒是兴致勃勃的跟上,“我也去凑个热闹。”毕竟楚留香的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看的。

衡玉睨了他一眼,“你要跟就跟。”

她又吩咐了一声,“让时迁过来一趟。”她笑吟吟道:“既然是盗帅,那就让贼祖宗去对付。”

贼祖宗?陆小凤挑眉,好大的口气,猴精知道肯定不服啊。

他摸了摸胡子,眼珠子一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作话】

修改一下

目测今天还有一两更,接着去码字,搞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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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盗王时迁,他在后世被盗贼奉为祖师爷,尊为“贼神菩萨”,很多地方还建有时迁庙,对他加以供奉。

当然,在南域,他也很有名,只不过比起盗王之名,他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头——斥候军团团长。

衡玉曾说过:时迁是一个很擅长情报侦察和敌后破坏的特战高手。

后来,成立军团时,她便格外将斥候整成一个独立军团交给时迁,而时迁也不负她的期待,在和南域前皇朝的征战中,立下无数功劳。

当然,现在没战事,他这位斥候军团团长也闲着无聊,没事又重操旧业。

他以行窃为乐趣,所盗之物不分价值,只看眼缘,而行窃后也会给原主人留下财物,若是过后对东西不感兴趣了,甚至还会特意还回去。

其实以前他也不这样麻烦的,毕竟他是偷东西,偷东西干嘛还整其他花里胡巧的事情,后来成为衡玉的门客后,被衡玉数次劝说,才给自己新增加了这样的规矩。

而这位名气极高的盗王,身材矮小,其貌不扬,连眼睛也普普通通,没啥特色,但是当他盯上你的时候,就仿佛被锁定住了,没有逃脱的可能。

陆小凤看见他时,觉得分外亲切,“时兄和我一位朋友很相似啊。”

时迁随意道:“妙手空空司空摘星吗?”

“时兄和楚留香反应一般反应啊。”陆小凤哈哈大笑,“下次见到那个猴精,我倒是能说道一二了。”

时迁笑呵呵道:“他是偷王,我是盗王,都是王,自然要关心一下同行。”

在江湖中,有一件事是很忌讳的,那就是撞名号。

若是有人不小心撞上了,那必是要比一比,直到其中一个人认输去掉名号,而这对于一个江湖人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便是十年二十年,也要报回去。

所以陆小凤一听时迁的话,眼神顿时凝重起来。

衡玉睨了时迁一眼,随口道:“司空摘星不是盗仙吗?你是盗王,哪里都是王了。”

谁知这话一出时迁发而不服了,“听说世上没有司空摘星偷不到的东西,有机会倒是要试试看。”

陆小凤秉持着替小伙伴争口气的心意道:“至今没有见那猴精失手过。”

“听说他身高不知,胖瘦不知,面容不知,他可以是任何人,这样的人再配上绝世的轻功,自然无往不利。”时迁轻笑道,显然对司空摘星很是欣赏,随即他话锋一转,“可只要是人,那边会留在走过的痕迹,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司空摘星如此,楚留香也如此。”

“在普通人眼里,这样的痕迹等于不存在,可在我眼中,却清晰可见。”同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