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泽和段博淮同时为身边的人夹菜时,贺致风终于开口了。

“你们俩也给我夹一下。”

聂泽扫了他一眼:“自己没手?”

段博淮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侧着头和严瑜低声说着话。

贺致风的心彻底被伤透了,好好的铁三角今天四分五裂,而他永远都是最后知情的那个。

不知道是不是贺致风悲伤感太大,严瑜察觉到了,问段博淮:“他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严瑜觉得他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段博淮和聂泽相视一眼,几分钟后,服务员拿着一瓶酒进来,给贺致风倒了半杯酒。

贺致风这个酒鬼一闻到酒的味道抬头,看到服务员手里的酒更是眼睛都亮了。

“你们不会是要用这酒来掩盖你们的罪行吧。”他瞪着聂泽,“特别是你,说好了和工作一起过呢,人家的名字不叫工作。”

聂泽反问:“那你喝吗?”

贺致风举起酒杯闻了下:“不喝白不喝,狠狠宰你们一顿。”

贺致风一杯酒下肚,很快就自我消化,兄弟有伴就有伴,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两人都空窗这么多年,是时候稳定下来。

不过他不懂的是,这两人为什么都不告诉,段博淮不说了,毕竟两人之间不是从零到有,而是一开始就带着解不开的千丝万缕,复杂得很。

聂泽就不同,看样子是从相识,相知,然后相爱,间隔这么一段时间,他竟然还能做到密不透风,甚至没想着告诉任何人。

“我是不是你们的兄弟,我可是什么事都和你们讲,你们两个是一点事都不和我说。”贺致风开始算账。

聂泽说:“不只你,我也没和他说。”

贺致风听到这里,释然了。

他看着段博淮:“他也没和你说啊。”

段博淮淡淡道:“我也不想知道。”

贺致风:……

合着就他关心兄弟的感情状况吗?

这三个人今天一天到晚几乎都见面,默契地谁也没有搭理谁,直到晚餐结束,聂泽主动结账今晚的晚餐。

离开餐厅时,段博淮难得关心喝了酒的贺致风:“今晚司机有跟你来吧。”

贺致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有,今晚我自己来这边。”

段博淮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五个人只有贺致风喝了酒。

贺致风懒得操心:“行,那你自己开车小心。”

司机跟贺致风走了,段博淮亲自开车。

许柯上车前还记得和严瑜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满足地跟着聂泽上车。

严瑜在车上正在备注许柯的名字,听到段博淮问:“经常上表白墙?”

严瑜哪知道自己经常上表白墙,他冲浪都是3g模式,根本不关注这些东西。

“不知道,我没看过。”严瑜收起手机,“我现在看经济新闻。”

段博淮看了他一眼:“感兴趣?”

“倒也不是,就是给我推送,我有时候点进去看看。”严瑜顿了下,“底下有很多评论都是在夸你。”

严瑜不是什么经济新闻都看,有段博淮的名字他就点进去看,没有就忽略。

段博淮和严瑜一样地回答:“没怎么关注过,怎么夸我的?”

严瑜:……

“忘了。”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因为严瑜交到了第一个意义上的朋友。

第二天早上段月晨给严瑜发信息说,卡已经恢复了,请他吃饭。

只是停了一天的卡,段月晨也是没想到表舅的话这么有用,自己只是说了想玩游戏机而已,就让他爸给他恢复经济来源了。

严瑜回:恭喜你,饭就不用吃了,有时间把公交车卡还给我吧。

严瑜拿回公交车卡的作用好像也不大,因为这段时间严瑜恢复被人接送上下学。

是司机,但后排还有个段博淮。

最近段博淮很少加班,每天准时下班让司机转去a大接他一起回家。

严瑜下课收到简辰发过来的信息:严先生请稍微等一下,下午段总到医院复查,现在在去a大的路上。

昨天晚上在饭桌上他听到李叔的提醒,每隔半个月段博淮都需要到医院复查,今天刚好是复查的时间。

严瑜:没关系,不急。

严瑜收拾好东西往学校门口走,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把前几天借的书还了。

途经中心广场时,无人机社团在空地上试飞,段雨慕还是新社员,第一批试飞了一会,现在正站在空地上看别人飞。

她眼尖发现经过的严瑜,小跑过去,拍了拍严瑜的肩膀,小声道:“表舅妈。”

严瑜闻言停下脚步转身,他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无人机:“社团活动?”

段雨慕点头,可能站的时间过长,脸颊带着红晕,额头上也有一些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