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又愣住了,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幸好段博淮醒了,坐起身似乎睡得很满足,严瑜的脖子有些红,不只是脖子,还有耳朵,红得像滴血。

始作俑者平静地帮他整理领口,然后抚平褶皱。

整理完后他望向窗外:“到了怎么没有叫我。”

严瑜说:“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有叫醒你。”

段博淮抬手指腹按在严瑜的脖子上:“这里怎么红了?”

严瑜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握紧:“可能有蚊子。”

段博淮又问:“我睡着了,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把他当成枕头来蹭算不算奇怪的事,在睡着的情况下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严瑜摇头:“没有,一点都不奇怪。”

……

“我是说,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李叔在门口看到严瑜和段博淮一同回家,转身便吩咐厨房准备摆菜。

严瑜下车走在段博淮身后,抬手不自觉地摸着刚刚被段博淮蹭过的地方,不知怎么回事,上面没有受伤的地方,但还是有异物感。

像是后遗症,隔着空气摸着他,触感仍在。

细心李叔注意到严瑜的动作,关心问道:“脖子怎么了?”

严瑜揉了揉:“有点不太舒服。”

李叔知道严瑜脖子上的坏毛病,前阵子还叫理疗师□□。

“是不是学习过于用功了,我就说让你不要这么用功,该躺着时候就躺着,你看看,脖子又不好了吧。”

严瑜心想,他今天学习并没有多用功,笔记都没做,就赶着回家。

严瑜没回答李叔的话,李叔转头就找段博淮。

“少爷,你说是不是,他们年轻人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等到老了就知道后悔。”

始作俑者点着头应和:“你说得对,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李叔继续说教严瑜,直到厨房有事要忙,严瑜的耳边才得以清净。

严瑜好声没好气对段博淮说:“也不知道是谁让我的脖子这么累。”

段博淮明知故问:“是谁?”

严瑜幽幽看着他:“一个叫段博淮的人。”

段博淮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抱歉,你需要什么赔偿吗?”

既然对方主动赔偿,严瑜不客气地说:“等会吃完饭陪我玩游戏。”

自从段博淮给他送了游戏机,都是他一个人玩,一开始是自娱自乐也觉得开心,久而久之有点无聊,李叔会在一旁看着他玩,可看不懂,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打瞌睡。

严瑜想着让段博淮体验新玩意,不然一直工作有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间让未婚夫体验美好世界重新启动。

严瑜怕段博淮不同意,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游戏机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作为送礼物的人难道不应该检验一下礼物的可用性。”

段博淮似乎被这个理由或者说被严瑜认真的神情给逗笑了。

“是我疏忽了。”

严瑜说:“说好了,等会吃完饭别着急上楼,我们一起玩游戏。”

两人刚落座餐厅,简辰拿着份紧急文件着急忙慌地进来,神情严肃俯身低声在段博淮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每次简辰来,段博淮都会和他上楼处理事务,少则半个小时,多则一个小时起步。

严瑜想着等会一起玩游戏的计划要泡汤了,肆无忌惮甚至带着幽怨扫了一眼简辰,随后盯着段博淮看。

后者不同于在公司对待严瑜的态度,有点不敢和严瑜对视,像是知道打扰了他们两个相处时光。

段博淮再一次看到严瑜的这个眼神,上一次还是在医院的时候,严瑜像是受委屈了一样看着他,说有人不认可他的身份,那时他把订婚宴给定下来了。

此刻严瑜用这种看着他,上楼这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改口道:“在这里看吧。”

简辰哪有胆子说不,就这样静静地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段博淮身后。

李叔从厨房出来就看到简辰,熟络地招呼他:“简助理来了?正好,一起坐下来吃饭吧。”

简辰在段家用餐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他处理完事务就开车离开。

李叔热情难拒,段博淮看了他一眼:“坐下一起吃饭吧。”

得到应允简辰松了一口气,到了选座位的时候他又犯难了。

面前是一张长桌,段总和严先生面对面地坐着,他坐在段总旁边?不合适。

那他坐在严先生旁边?那更不合适了。

简辰作为总助,被这种选择座位的时候绊住了脚步,脑子已经冒起了几个解决方案,无一个可以执行。

严瑜似乎看出简辰的困难,起身道:“简助理,你坐我这里吧。”

说着严瑜走到段博淮身边坐着。

简辰感谢地朝严瑜点了点头。

三人坐下来,李叔就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