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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隙

刘恋唱完最后一句,灯光暗了下来,他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放下吉他,迅速跳下舞台,一边穿外套一边从侧门跑了。

真·限定返场。

刘旭无奈地笑笑,放下贝斯换吉他,跟乐队其他成员正经演唱起来,台下观众再度沸腾……

李心怡跟刘恋在停车场碰头,两人抱一块笑得前仰后合。

刘恋咯咯咯笑了半天后,喘着气问他:“帅不帅?”

“帅爆了!”

“哈哈哈好多年没唱了,就上台前在后台练了两遍,还可以吧?”

“何止可以啊,太炸了,炸翻了!明天保准上热搜!”李心怡竖起双手拇指。

刘恋捧着他的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又捂住他的小凉手搓了搓哈口气,正要拉着人钻进车里取暖,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刘恋!”

李心怡循声望去,一个高挑的人影从夜色中浮现,拿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人影越走越近,李心怡终于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刘恋的羽绒服。

这个人李心怡从没见过,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此人拿着刘恋的羽绒服走过来,很自然地要帮他穿:“大冬天穿个抓绒外套就跑了,把棉衣忘后台,一会儿不冷死你?”

他一靠近,刘恋动作就有些不自然:“我自已来,我自已来。”一把抢过羽绒服三下五除二穿好。

李心怡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奇怪,站在那儿看了半天,那人却把他忽略了个彻底,从头到尾只跟刘恋说话。

李心怡去车上等,看着两人说了会儿话,刘恋挥手byebye,那人点头示意。

回村路上,李心怡问:“刚才给你送衣服的是谁啊?”

“一个朋友,”刘恋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又转过去看路:“以前经常一块唱歌,现在联系少了。”

李心怡心里哼一声,突然开口诈他:“是前任吧?”

刘恋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那就是前前任?前前前任?”

刘恋头摇不停像嗑/了摇/头/丸:“不是,真不是,没谈过!”

李心怡撇嘴:“不信。”

刘恋叹了口气,也不解释了,老老实实开车。

开到半路,微信消息突然响了,刘恋心虚地看看李心怡,李心怡两手抱胸目不斜视:“不看消息?”

“语……语音消息,”刘恋声如蚊蚋:“我公放给你听啊。”说完按了一下。

刚才那人的声音放了出来,嗓音很好听,语气很正常,像老朋友:“旭哥说晚上要出去喝几杯,让我转告你,今天晚上不回村里了,你们不用等他。”

沉默半晌,李心怡看着他:“回复啊,不回多不礼貌。”

刘恋拿起手机,按下消息键:“呃……收到。”

不一会儿,消息又来,语气似笑非笑:“这么简短?”一秒后又来一条:“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刘恋按住消息键,仿佛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们喝酒你别喝啊,你一个酒精过敏的,别再……”

李心怡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点着慌,转过头茫然失措地望着刘恋。

刘恋几乎是在同一刻意识到不对,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深深地喘了口气。

夜风猎猎刮过车顶,呼呼作响。

李心怡暗自平复了一下情绪,笑了笑:“原来他就是那个酒精过敏的人啊?”

“是……”刘恋点点头,说:“年轻时候一起喝酒,我不知道他酒精过敏,他第一次喝自已也不知道,喝了不少,结果严重过敏,半夜发高烧送医院去了,身上全是花疹子……那次可把我吓惨了,记到现在。”

“这样啊……”李心怡的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是我误会了,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刚刚都没打招呼,是我失礼了。”

刘恋后知后觉地睁大了眼睛:“啊?我没介绍你?”一拍脑门:“唉呀!怪我怪我。”

李心怡:“你至少告诉我他叫什么吧?”

刘恋:“复姓白岳,单名一个光字,他跟我小叔一个公司,现在做发行。”

李心怡点点头,心说哼,猜了半天,谁料竟然是白月光。

次日,刘恋现身家乡的livehoe献唱的事果不其然上了抖音热搜,跟刘旭的亲属关系也被扒了出来,昨晚前排观众拍的小视频,混着他小时候唱歌的视频一起传得沸沸扬扬,被经纪人打电话熊了一顿。

年后,刘恋谈下一个运动饮料的代言,又通过李心乐拿到一个民国探案剧男主和两个杂志拍摄,发展势头突飞猛进,快达到二线标准了。

公司高层有点坐不住了,他们以前对刘恋不管不问,签长约把人压着,现在合约快到期了,人家自已出息了,真打脸啊……没办法,只好一改之前的态度,喂他几个像样点的资源,争取把人留住。

夜里,刘恋跟李心怡躺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