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洋也笑了:“一朝买橘,终生是父,虽然这个儿子作得要死,但也不能不照顾吧?”

李心怡抬头看着他,正色道:“今天谢谢你了,不怕麻烦,送我到医院来……其实你不管我,我也不能苛责你什么。”

陆海洋摇头:“有人晕倒在我面前,我不管?我掉头走?那我还是人吗?这跟你是不是情敌没有关系。”

说罢,两手插兜:“得了,懒得跟你废话,我走了。”

李心怡看着他转身出门,叫了一声:“陆海洋!”

一颗红毛头转过来,眼神又变得跟刚见到时一样冷峻。

李心怡笑得眼睛弯弯:“我下次能去看你比赛吗?不白嫖哦,给你带好吃的。”

陆海洋歪嘴一笑,右手比了个枪瞄准他“biu~”开了一枪:“来呗,送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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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李心怡打完葡萄糖,被三巨头接走,直接带到了沈深家。他本打算回萧旭家睡觉,但哥哥和刘恋都不同意,哥哥是不放心他自已睡,刘恋嘴上说不放心他自已睡,其实是吃醋,不想他在萧旭的房子里睡。

进电梯的时候,李心怡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电梯到了顶层,李心怡脸色开始发白了。

李心乐最先发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咋了?又不舒服了吗?”

李心怡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进屋后,刘恋见心怡透过客厅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大露台,一脸害怕,坐立不安的,他恍然大悟,继而兴高采烈。

他想起沈深说过,他在露台上监视隔壁的时候打扮得像个鬼,被心怡瞅见过,那心怡住在这儿必然害怕啊!很好,我表现的时候到了。

李心怡抖抖索索地拉上窗帘,跑去找沈深,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沈哥,你这套房子是开盘时候买的,还是买的二手?”

沈深以为他也想在这边买房,便如实相告:“二手的,划算,省了装修的钱了。”

“你买成便宜吗?”

“便宜啊,当时这个房主要出国急着转手,我算是捡了个小漏呢。”

“果然!”李心怡一拍大腿:“沈哥,你最好查查这房子的底细,别被人坑了!”

沈深奇怪:“咋会被人坑呢?”

李心怡:“这房子有问题,估计不怎么干净,你住在这儿没遇见什么怪事吗?”

沈深一下明白了,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便带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走几步就停下来给他指一个东西看。

“看,五帝钱,辟邪挡煞的。”

“铜狮子,镇宅驱邪的,一对儿,作用更强。”

“桃木剑,挂在这个方位,妖邪鬼怪都得避让。”

“这玩意看着是个镇纸,其实是开过光的镇坛木,比那个剑还厉害呢。”

“七宝佛珠,也是开过光的,我从十五岁就戴在手上,年年夜钓,从没被缠上过。”

最后总结了一下:“我这房子就跟个结界一样,放心住吧,别害怕。”

李心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

沈深:“难怪什么?”

李心怡:“难怪那东西只敢在露台上徘徊,原来是进不了屋。”

沈深:“……”我应该告诉他,他看到的“那东西”就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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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还家

晚上,李心怡在沈深家的客房睡下了。

客房的窗帘是中式竹卷帘,靠窗一侧放着一张红木大床,绛纱床帐层叠垂下。床外侧放着一架屏风,透过画着十牛图的屏风纱,模模糊糊地能看到外面有一张中式复古书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和几本佛经,亮着一盏橙色琉璃灯,旁边香炉上白烟袅袅,檀香气味氤氲飘散,清雅中带着一丝微甜。

李心怡看着屏风上的牛和牧童,久久不能入睡。

沈哥家真的好像佛教主题民宿啊……搞不懂,他到底是佛教徒还是只是普通的佛系男子?要是佛教徒紫腚不能结婚,那他跟我哥谈恋爱岂不就是玩玩?不行,得赶紧撺掇我哥跟他分手,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不对,或许我哥跟他更是玩玩,那就谁也不欠谁,用不着我干预了。看看再说。

不多时,客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进门内,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脑袋越过屏风,朝床上看了一眼。

李心怡适时闭眼装睡,因为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刘恋。现下不是很想面对他,估计刘恋看他睡着了就会走了。

谁料失算了,刘恋看他睡着了,放心大胆地走到床边坐下,窸窸窣窣地脱衣服。

李心怡:“??”

刘恋笑了一声,摸一下他的脸:“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你认床,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李心怡睁开眼睛,略有些尴尬地对他笑笑。

刘恋拉开薄衾,很自然地在他旁边躺下。

李心怡不动声色地朝床边退了半米。

“怎么了?”刘恋伸长手碰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