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淼等到的不是宁映白说她要退宿,而是宁映白说她要转科。

高二上学期过半转科的人少之又少,在整个z高的历史长河里只有寥寥几例,会在这时候文转理的学生数量则是0。

说服家长老师领导都是个大工程,宁映白让宁淼淼给她把这些关系都打通了,顺利加入高二17班。

“这到底是个什么系统啊!”这跟陈靖阳认知里的系统不太一样。

宁淼淼的动作停滞了几秒,好像是在和空气进行无声对话。她说:“它说它的全名叫‘让宁映白女士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系统。’”

“咱仨凑一块就叫丰富有趣了么?”陈靖阳还是觉得宁映白临时转科的决定有些贸然了。能重新在一个班里上学他是挺开心的,但也不能让宁映白为了爱情影响前途吧。宁映白现在有没有爱上他还不好说。

“还行吧。”宁映白说得平淡,“我跟得上进度的,相信我,高一我也考过9科总分前50呢!”

转个科没什么大不了的。宁映白当初选文科只是因为她更喜欢人文社科类,对理工科专业未来前景都不感兴趣,不是因为她学不来理科。然而高中的应试教育课程和她向往的人文环境差了太远。她想既然学习的过程同样都是痛苦的,那不如去选择一个更能使她感受出快乐的环境。看書請菿艏發蛧站:hā&120050;&120113;ā&120211;gщo&119992;o

上高中后,从班级到年级甚至全校的舆论几乎要压垮了她,她产生过反抗的想法却无力实施。宁淼淼说希望她能过得快乐,才让她下定决心做出改变。

“跟不上也没关系!”宁淼淼扑到宁映白身上,她总是喜欢这么做,“我让系统给你改就行了!”

“不行!”宁映白正色道,“我自己考几分就是几分!”她也是靠自己努力换取成绩提升的,能感同身受被作弊手段挤下位次的愤怒。宁淼淼不会在这个世界参加高考,也不会利用她的假成绩来换取竞赛、保送机会,所以宁映白也就对宁淼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哎,你俩一说到成绩就这么死正经啊!”宁淼淼感叹。

宁映白跟宁淼淼呛声:“没错,你老娘我就是除了性关系放荡一些外,哪里都正经!”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陈靖阳看着她俩的打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宁映白那自称放荡的性关系最好到他这里就结束了。

17班对宁映白来说是个全新的班级,大多数人都听过她的那些传言,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但她有信心和陈靖阳、宁淼淼一起改变别人。不过还有个例外,她的前男友之一也在这个班,她让宁淼淼借助场外力量把前男友赶去别的班。她对泄露过她隐私的渣男可不会抱有一丝怜悯之心。

宁映白和宁淼淼做起了同桌,俩人在陈靖阳后面的位置没完没了地聊天。

放学后宁淼淼要去社团活动,留下了她爹妈在教室学习。陈靖阳越发觉得宁淼淼自从把他俩撮合成功了,就渐渐识相地退出了电灯泡的角色,尽最大可能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他们独处也不做什么,连去淫窝办事的频率都下降了不少。宁淼淼走了,陈靖阳的同桌去吃饭了,陈靖阳也不再在这个时间去打球了。宁映白从后桌坐到了他的左手边,他就静静地看着她刷题。

宁映白写题一改平日的聒噪,专注地去攻克那些难题,除非是被陈靖阳看得烦了才会骂他几句。

初冬已至,下午五点放学已经开始天黑,傍晚时分的宁映白在夕阳的照射下像一幅油画。她的头皮为日复一日的扎高马尾感到疲惫,入冬也不再怕热,于是她和宁淼淼一样把头发放了下来。她右侧的发丝随着手臂书写的动作而起伏,陈靖阳看着她,回想起初中某一段时期他们曾隔着一个走道平行坐着,那时他也会偷偷地看宁映白。不过初中的课程并不用宁映白投入精力去学习,他们都在隔空打闹、扔东西互砸。

回过头想来,初二的他最难熬过的时期,就是每次左边那一组先轮换到了教室最右侧的第一组,他所在的那一组成了教室最左侧的第五组。仅仅那么两周,只要熬过去了,又能和宁映白不间断地说上两个月的废话。

那没能和宁映白说上话的高一一整年又是怎么捱过来的呢?宁淼淼说,没有外力因素介入的话,他们断联的时间少则八九年,长则十几年。得到了宁映白之后,陈靖阳不敢再去想失去她的岁月。

自文理分科,学生们对非选科目的学习就止于会考要求的最低水平。饶是宁映白再聪明,从头补起理化生课程也会感觉吃力。他们听说物理和化学组长会在晚修时间开小课,班上也有几个学生在那里补习。宁映白说她付不起一节几百块的补课费,陈靖阳说那我包了,宁映白鄙视他打肿脸充胖子装阔少的行径,陈靖阳一下子急了说他本来就付得起,只是平时不爱花钱。宁映白又改口说她妈不会允许她拿男朋友的钱去读书的,要给宁容心知道了砸锅卖铁都会出钱给她供上。

他俩一来二去没有合适的方案,宁淼淼从系统那搞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