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唐月微侧头道,“你若是想说希望我别告诉秦红绯,那抱歉。”

前七蹙眉,“很危险……”

唐月缓缓的道,“再危险,作为秦江科的女儿她有知情权,其次,如果秦江科死了,江木生知道真相的话,如果江木生和她父亲是旧识,那作为旧识的女儿想知道真相的话,我觉得江木生也有义务告诉她。”

“最后…”

“等待秦江科十几年的夏露,得给她一个交代,比起漫长无知的等待,我觉得对于夏露而言她只会更想要一个结果,为什么那么爱她的男人会一去不回,而对于夏露而言,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死了,尸体在哪,在终止生命前的一刻他是怎么样的,她有权利知道,又或者说,最起码我们该给她们一个选择知道还是不知道的机会,而不是直接剥夺。”

“前秘书,你口口声声说秦江科的好。”

“你口口声声记秦家人的恩,可实际上在你的工作和秦家人里,在大义和秦家人里,你始终选择了前者,不过很正常,毕竟再好,那对你而言也终归不是亲人,你也藏了私心。”

说完,唐月就从这里离开了。

坐在车里,她思索总结着讯息。

安排前七带来的讯息,现在的江木生其实是属于自成一派的合作关系——和前七合作的目的应该也是和秦市案有关,秦市案还有什么残留才对。

残留——

“去江安县。”唐月和身边的唐青儿说道,“让孟玉也过去,同时和风国生说一声想办法找到龙勇杰的下落,最好在其他人找到前找到,这人很关键。”

只有找到这人,江木生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才能得解。

作为自己丈夫的上司和秦江科的直系联络人,她想没有谁比龙勇杰更清楚的,找到他,一切疑惑或许迎刃而解,包括自己的丈夫当年被出卖后受的罪——

妈妈,我陪你去

唐月带着人前往了江安县。

风国生接到消息说要找一个叫龙勇杰的人,出于谨慎他先查了下资料,是一位老战士,年岁也已高了,七十多岁了一直居住在秦怀街,居住在秦怀街就算了,偏偏居住在秦家大房隔壁,他眼皮狂跳——连续几年下来的经验告诉他,和秦家大房牵扯起来的话,必然没有一件小事。

“领导。”秘书走了进来开口道,“有龙勇杰的消息了,几个小时前,有加油站人员看到他出现过,已经安排了人逐个路口追查。”

“通知下唐月和研究所那边。”风国生迟疑了几秒,还是决定打给秦红绯问问情况。

电话很快接通——

风国生张口既问:“喂,小秦,是我,风国生,龙勇杰这人是不是和秦市案有关?”

电话那边响起了声音,“你找绯吗?”

风国生一顿,“夏露女士?”

夏露恩了一声,“你等会。”

没一会,电话那头就换人了,风国生眉眼跳跳的心想刚才的话被听了去没?然而等秦红绯的声音响起时,他又无暇顾忌了。

秦红绯疑惑的问道,“龙勇杰,谁啊?”

风国生说,“住你家邻居的大爷。”

秦红绯眉眼就浮现一丝疑惑,“你说龙爷爷?”那位总喜欢捧着老革命陶瓷大杯的老爷子和秦市案有关?这,没看出来啊。

风国生道,“不止有关,而且这位在秦市案里是你父亲和唐研究员父亲的直系上属联系人,简而言之的说在当时他是你们父亲的上司。”

秦红绯愣了愣:“没弄错吧?”

风国生比她还愣,“你不信?”

秦红绯心说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啊,你和我说那位每天弄弄花花草草,时不时探头,还会在大树下因为下哪个棋和人吵的脸红耳赤脖子粗的人还会打听那谁谁家寡妇有没有相好的人……是我父亲的上司?

这……

那这么说就是老秦家的人从一开始就在被监督范围?

那你和说老秦家受的委屈你们不知道?脸不疼吗?

她眉头皱皱的问道,“这人怎么了?”

风国生骤然提起这人,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想起了孟玉忽然说要去江安县的事,和这有关?

果然,风国生道,“在今天的时候他忽然被人接走,根据消息,接走他的人可能不是自己人,现在目标人物出现在江安县附近,暂时还没找到,估计处在危险之中,我寻思着告诉你一声妥当些。”

秦红绯不大明白这句话,告诉我怎么就妥当些了,整得我很吓人似的。

不过放下电话,她还是问了于赤,“孟玉是去江安县了吧?”

于赤刚也接了个电话,点头说,“正要同你说,出了些状况,不过有些复杂,整体就是出现了一个秦市案的相关人物,但目前人被接走下落不明,唐女士说,她问过前七秘书了,接走龙勇杰的不是自己人。”

秦红绯说,“我已经知道了。”

不是自己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