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夏家的第二年,寡妇门前是非多,夏露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大白天本来该在院子里的寡妇门居然关着门,喊了几声,也没人,她本来以为出去了,结果听到屋里有动静,跑进去看才晓得怎么回事——

寡妇长得好看叫街上一个做厂长的男人看上了,夜半去喝了酒大白天的居然跑进寡妇家里要行不轨。

夏露来的巧,也就差了那么一点了寡妇就出了事。

她把人赶跑了——

寡妇求夏露不要声张,夏露同意了,然而那男人贼心不死,几次三番欲找事,这年代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一个人,慢慢的,寡妇和那男人有一腿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的,而有天夜半,那个男人潜进来,不是去寡妇那边,而是进入了夏露这边——

夏露下了重手,人被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

第二天,秦怀街传开了,男人的老婆哭死闹活的要来打死夏露。

说夏露勾引她男人,不要脸。

要她赔医药费,七七八八。

夏露说自己没有,是他闯进来的。

周大队长就问寡妇。

寡妇抱着孩子摇头说,自己,自己不知情,自己也没有和这男人有过一腿,言辞间,躲避夏露看来的眼神。

那一刻,夏露又感觉到了被背叛的绝望,没人信自己,所有话语都是谴责,狼狈不堪的言刺戳过来——她想,又要回到以前了,那一刻如果能显现的话,就可以看到她原本打开的心正在慢慢的封闭,人也好似一点一点堕入深渊,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是秦江科带着周大图他们赶到了。

他把人一脚踹倒了,然后过来二话不说把她抱进怀里,开口就是:“对不起,我来迟了。”

这个男人——

不由分说占自己便宜,还是这么多人之下。

夏露觉得自己该打他的,但是,眼泪却一刹那流了出来,她嫌丢人,就往秦江科的肩头上蹭,“我没哭。”

秦江科:“恩恩,你没哭。”

秦江科给她解开了绳子,罕见的绷着脸看着那对夫妻,对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说,“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会打女人。”

“秦江科,你还讲不讲理了?!”

“道理是给懂的人讲的,和你们夫妻不需要讲道理。”

“我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我懂,她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一头猪,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调查吧,三更半夜闯进人家家里欲对女性试试不轨,等着坐牢吧。”

然后,警察来了询问情况,男人一口咬定是夏露勾引自己,平时他们就有苟且了。

然后秦江科又把他打了。

打得嗷嗷叫,夏露都拉不住,心里唬的一批觉得他疯了,这可是在警察面前。

然而,警察只意思意思的拉了下秦江科,根本没有要记账的意思。

最后问到了寡妇身上——寡妇说自己不知道,说自己不认识这人,问及夏露和对方有恩怨不,她也决口不提说不知道。

而就在这时,她的女儿开口道,“我妈妈撒谎了。”

“夏老师和这个男人有恩怨的。”

“她闯进过我家里要打我妈妈,夏老师把他打跑了,他记恨夏老师…”

“还威胁我妈妈。”

“我妈妈害怕他找自己,所以,那个男人说想要毁了夏老师时,我妈妈给他开门了…”

七八岁大的女孩掉着眼泪,对着夏露说对不起,又对妈妈说,“小秦和夏老师是好人,他们帮了我们很多,我们不能对不起人家。”

寡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终于说出自己被这个男人纠缠,但怕传出去毁了名声所以不敢声传,情急下才想着把夏露推出去。

“对不起夏露…”她道歉。

夏露没法说没关系,但她看着那个小女孩说,“谢谢。”

明明那是她的母亲,她却勇敢的站了出来说出真相。

那一刻,她也重新审视起了秦江科——

这个男人说他可以保护她,夏露不信。

可他用事实证明,在自己每每需要他的时候,他都能像天神一样的降临。

不管何时何地,他都站在她面前扫平一切风雪。

包括结婚时,她的婆婆不认可这婚姻,尤其是二千块的事,当他把她带回家时,秦家门一关,接着秦江科再出来时,脸上明显就带伤了,被打的。

他还佯装若无其事的说我妈同意了。

夏露这次没有选择离开或者嘲讽,而是伸手碰了碰他的伤口,问他疼吗。

帮他上了药后,握了他的手告诉他:“虽然我的家世注定了我无法成为一个开朗的女孩,可是为了你,我愿意走进你的世界和你一起过日子,但是有个前提是,我这人不喜欢背叛,不管亲情友情,假如有一天你要是背叛了我的话,我就算自己死也会拖着你下水的,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