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醒一醒。”

祁桑的眼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那双美丽的眼睛,他的视线还有点模糊,过了一会儿,才看清站在床前的男人。

“穆星宴……”

祁桑此刻发出的声音虚弱又沙哑,可穆星宴却微微一怔。

自从穆星宴当上了雌虫帝国的元帅后,已经过去了数年,这数年间,除了他的雌父,便再也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嗯,是我。”穆星宴的声音很低,似乎还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温柔。

祁桑此刻的意识并不十分清楚,他缓缓伸出手,抓住了穆星宴的手腕:

“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公主抱

穆星宴瞬间僵住了,他愣愣地盯着祁桑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觉得那只手上好像有一股魔力,让他身上的温度开始急剧上升。

穆星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自己这种反应是正常的,自己只不过是依赖他身上的气味罢了。

不过这只雄虫也太不矜持了吧,上来就抓他的手。

而且还说那种暧昧的话,什么叫一直在等他啊,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

雄虫这种生物果然最会蛊惑人心。

不过虽然心里吐槽,穆星宴却没有推开祁桑的手,而是低头靠近祁桑,一边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一边低声道:

“你病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祁桑缓缓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祁桑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穆星宴竟然直接把他给抱了起来。

祁桑的眼睛微微睁大,拽了拽穆星宴的衣服道:“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穆星宴正享受着祁桑在他怀里时浓郁的气味,哪能轻易把他放下。

他不顾祁桑的反对,一边自顾自地抱着祁桑往前走,一边十分严肃地说道:

“你现在的身体太弱了,根本就不能靠自己走到医疗部,你就别逞强了。”

祁桑想了想,觉得穆星宴说的有道理,他可能真的没办法自己走去医疗部。

可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人用这种……这种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祁桑越想越羞窘,索性一头埋在了穆星宴怀里,把自己的脸给遮了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雄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穆星宴的锁骨处,让穆星宴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穆星宴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默默地把祁桑给搂紧了一些。

奥特伦看着祁桑和穆星宴两人离开的背影,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他们元帅向来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人,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元帅对谁有过好脸色。

可刚才元帅和那只雄虫又是牵手,又是公主抱,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他们两个分明就是那种关系!

他们伟大的元帅竟然和一只d级雄虫在一起了,这谁能想到啊?

奥特伦觉得自己真的要完蛋了,得罪了元帅心爱的小情人,自己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从精神力治疗中心到医疗部并不远,穆星宴抱着祁桑,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祁桑心里安心了不少。

可凡事都有例外,不远处的水塘边,塔莱拍了拍身旁的乔默,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咱元帅啊?”

乔默疑惑地抬起头,随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真……真的是元帅啊,元帅怀里怎么还抱着个雄虫啊,元帅不会是对哪个被俘虏的雄虫动心了吧。”

塔莱连忙捂住乔默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雄虫就雄虫吧,元帅他是我们的救世主,就算他看上了哪只雄虫也没关系。”

“嗯。”乔默认同地点了点头。

“能让元帅看上的雄虫,一定有特殊的地方,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像别的雄虫一样恶毒贪婪的。”

塔莱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点警告:

“这是元帅的私事,我们一定不能说出去,知道了吧。”

乔默暼了塔莱一眼,冷哼道:

“你就放心吧,那可是元帅唉,我怎么会到处议论元帅呢?”

医疗部,德雷克刚安抚好自己的心脏,穆星宴却又找上了门,怀里还抱着那只像瘟神一样的雄虫。

德雷克都要哭了,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穆星宴皱了皱眉,冷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他拿营养液来注射上。”

德雷克慌忙按照元帅的嘱咐给祁桑注射上营养液,一边听着祁桑描述着他的病情。

德雷克露出疑惑的表情,喃喃道:“不应该啊,我之前对你的肠胃做过检查,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穆星宴冷冷地看着德雷克:“那怎么办?”

德雷克挠了挠头,笑道:“为今之计,只能每天让祁桑来我这里注射营养液了。”

祁桑满头黑线,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