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妻过世,非因病痛,只是另有变故……

三言两句之间,我也无法与吴供奉解释清楚。

只是当下我家并非善地,吴供奉还是莫要久待,我请邻居送吴供奉回京城,日后有机会,黑三儿一定登门拜访,拜谢供奉!”黑三转回头去,与醉醺醺的吴道玄解释了几句,也不管醉酒状态下的对方,能否听懂自己的话,跟着直接抱住对方的腰身,将对方抱上了那匹肥马。

他牵着马缰绳,便匆匆往院外去,要请几个邻居过来,先将这位吴供奉送回长安去。

然而马上的醉汉却不肯这样离去。

吴道玄口中嚷道:“是甚么变故?不能告知老夫?

官府害人性命?贵阀谋夺田产?你说,只要你说——老夫都着力替你解决,老夫如今……也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画匠了,替朋友出一口气却没有问题!

黑三儿,说吧,说罢!”

他说着话,又再一次滚落下了马——这一次幸好黑三及时接住,否则他这回若径直摔下马,脖颈就正好落在自己坐骑那碗口大的蹄子落下之处,他的坐骑一蹄子就能踩断他的脖颈。

如此,以后便也没有所谓画圣,没有那‘地狱变图卷’了!

“你说罢,黑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