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光线昏暗。

没有铺装砖石的屋内地面上,到处都是泥坑。

粪便的臭味、海鱼腐烂的臭味混合着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流淌着,令人分外不适。

小屋里唯一以石头支撑、拼着几块木板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污秽的女人,那女人嘶哑地哼叫着:“水……水……”

有看顾她的人将水钵捧到她的面前,却又被她摆头挣开了,她又叫嚷起来:“我要鱼汤,我要鱼汤……”

“这就是鱼汤啊……”那端着水钵的少年人有些委屈。

他被村长吩咐来照顾这个海津村里唯一的幸存者,然而照顾对方的难度实在太大了,对方一直叫嚷着‘水’和‘鱼汤’,但他把水与鱼汤都送了过来,对方却又拒绝饮用,将水打翻。

“水……”

女人闭上眼睛,声音暗哑了许多。

少年人嗅着这间屋子里比别处浓郁不知多少倍的臭味,端着那碗鱼汤赶紧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