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们的古话说,我就只是画了一个饼而已。”

牛肉,炖的

米拉能说一口很棒的普通话,但是大概……对于这个国家语言中某些“意味”可以延伸和衍化的东西,依然缺乏足够的了解。

她“画”的那个,又怎么可能用一张饼来形容呢?

明明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只穿了一件没上没下的小背心……鼓鼓囊囊,中有天堑。

而且她日常没晒太阳的部分,好白……饼哪来那么白?

11宿刚从沉默中活过来,口干舌燥,互相看了看。

“别藏啊,你一定想看”,温继飞先指着盗墓哥说,“你们挖坟包的,最想看不就是山包里藏的东西……”

不等盗墓哥开口否认,他又转向韩青禹,“别装,这种事你最会装了,以前塞给你看写真图册,你都说没兴趣……但是后来我书里偷偷折的页角都没了。”

韩青禹张嘴想分辩,最后笑了,没说话。

“key嘻,咯咯,咯咯咯咯咯……”一群人渐渐笑出来,不得不承认,是有那么点儿猥琐。

军装金发尤物啊,还是上司。

无法否认,米拉一头湿发站在阳光里的样子很美,穿着军裤和小背心专心擦头发的样子更迷人,然后,当她那样拎着黝黑铮亮的重型机炮走过,那种强烈的反差冲击,能让小伙子们血冲到脑子里去。

至于她为什么选择11宿……是因为她的特制机炮刚好叫做米拉11么?又或者因为打听到这里有人敲了张道安的头?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事实上,从这天下午新兵进入正式训练开始,人们就发现,每个新兵班都分配了一名直属教官。

这些人都是老兵,或因为有日后提拔的考虑,就趁休假期间先领点儿充实生活的小任务,顺便过过瘾,锻炼管理能力。

其中当然也有一些女兵,漂亮的也有。

但是米拉依然是特殊的,因为她的金发,她的西方面孔……还因为她先后服役四只小队,担任副队长的实战经历,少尉军衔,等级和实力,都是碾压性的。

至于她屈尊下新兵营的意图,老兵也都心知肚明……偶有爱闹的,还会凑上来提前喊几声“米拉队长”,米拉也不介意,每次都开心甚至雀跃地回应。

“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家米拉好像是个憨的。”训后休息时间,温继飞坐在地上,说了自己观察半天后的结论。

众人都沉默,大约都有点认同。

韩青禹想了想,善良说:“也不能这么说,她大概只是不通我们国人的思维习惯和人情世故而已。”

事实如此,几千年的传统,换做是一个国人要被提拔,事情落实之前肯定都小心低调,自己不说,更不许人提。

“也是。”温继飞想了想,说:“无所谓,反正好看就行。”

他不说还好,一说,11宿每个人都瞪他。

因为就在刚刚,瘟鸡趁训练间隙去烤牛肉……被抓了。现在11宿作为综合竞赛倒数第一,“领先”倒数第二的优势,已经高达两位数。

“我真是挖了你家祖坟哦,你个瘟鸡。”盗墓哥赖石头怨愤地嘀咕骂街。

11宿毕竟是一起患难过的,互相熟悉地很快,也就没什么顾忌。

大伙都笑起来。

“喂,新兵蛋子,过来。”不远处的树杈下,一群老兵蹲着,招手说:“别躲,就你,还有你……”

他们指的韩青禹,还有温继飞。

避不过了,温继飞站起来敬礼,笑着说:“什么事啊?班长。”

见着老兵都叫班长这个习惯,说起来还是正规部队传过来的。

“有钱吗?给班长买包烟去。”说话的老兵把一块肩章扔过来。

不知道什么逻辑,营区商店是不卖新兵东西的,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是帮老兵购买,而且买的什么,件数多少,也都要登记。

“去啊,愣着干嘛?”话是对温继飞说的,说完老兵倒是没赖,把钱也扔给了他。

然后他们转向韩青禹,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后说:“哎,你……班长们带你玩个游戏,我们拿木棍互相打头,怎么样?”

韩青禹不吭声,他内心是想玩的……

问题这游戏对象,输赢他怕都要吃亏。

部队在一定限度内似乎在纵容老兵不讲理,“欺负”新兵,这一点基本可以确定了,就如总教官打人骂人羞辱刺激都被允许,甚至食堂老头,都嚣张野蛮到让人心里难受。

这种粗暴而压抑,总是让人感觉濒临崩溃的氛围,就像是粗粝的石子,在一遍遍摩搓新兵们的神经。

“喂,你俩哑巴啊?”老兵们等得不耐烦了。

韩青禹和温继飞互相看了看,要不干脆直接打一架?听说如果你能打得过老兵……打了,不出大事,部队一样允许。

正准备呢,等对方先上手。

“什么游戏啊,不如我来啊?”米拉穿着一身军装,右手掌心里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