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再那些曾经长时间相处的老师、同学……他们这些年,应该都曾经大大的错愕过吧,而后因为发现是我和瘟鸡,感慨了许多,把许多不紧要的故事,说给了很多人听。

还好我没什么花边故事啊,除了曾经徒手从校园里抓过几条蛇去卖。

不对,这样一想,瘟鸡应该有不少啊?!他那几年,虽然不曾和哪个女同学真的暧昧靠近,谈过恋爱,但是一直招摇且口花花,着实是招惹过不少人的。

怎么这么久了,一点都不见爆出来?难道是他一早就已经偷偷用了什么办法,全都压住了?

嗯,很有可能,这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

可惜了,也不知当年的那些女同学,如今会怎么说起他啊?会不会在心里偷偷回忆、感慨,青春的故事,其实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又会怎么跟儿子、女儿提起,说,这个溪流锋锐温少尉啊,其实是你温继飞叔叔,差点儿就是你爸……

这一夜,韩青禹回顾、重逢了曾经普通的自己,也没边没际地,想了许多绝不紧要的问题。

他睡着了。

神经如舒展的网,放松了压力,就连身体好像都暂时忘记了伤痛,韩青禹好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这么安心、平静。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快中午。

……

在家的第一天。

韩青禹草草洗漱,吃过午饭后,就出门去附近的蔚蓝基地了,以一种接近于看一场小感冒的状态,去找折秋泓做检查和治疗。

但是折秋泓,动用了大量先进设备,前后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来给他做这次检查。

而且整个检查过程,她几乎一直在皱眉头。

“干嘛啊这是?被你这眉头皱的,感觉好像我快死了一样。”好不容易可以从检查台上下来了,韩青禹一边动手穿上衣服、裤子,一边抱怨说。

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他在折秋泓面前“赤果果”已经习惯了。

不光他,包括贺堂堂、吴恤,一样也都早就习惯了。早在当年,他们一群人逃亡去到不义之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样“屈辱”的人生。

用贺堂堂的话说,后来的日子,我渐渐已经很难在跟折医生相处的时候,感觉到性别的存在了。

“闭嘴,先别吵。”折秋泓给某青少校骂住了,不回应,不吭声,自己倚站在一旁的桌边,写写划划,又是一个多小时。

而后,终于拿着本子,端了巨大的药盘过来,说:“穿起来干嘛?脱了。”

韩青禹只好再脱掉,赤果果躺好。

“倒是没有明确的快死的迹象,你的身体本身正在恢复,而且恢复速度不错。但是正如你自己所说,你的炎朽这次受伤很重,而你因为已经与他完成融合,这次受到的影响,也远超过以前。”

折秋泓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沿着脊柱和肋骨间的空处,将一根根大约一个指节长短,娃哈哈吸管粗细的晶状管,依次插进韩青禹后背。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这种影响,具体到底有多大?”韩青禹默默忍耐着疼痛问。

晶状管似乎内置有微型源能激发装置,功率很小,但是已经开始自主工作,以一种特殊而有规律的节奏,不断发出如电流般的能量波动。

“大到如果它死,你很可能也会死。如果它废,你可能从此打不过我。”折秋泓说话间,完成了第一步“插管”工作。

擦擦手,又取来一组构成复杂的外置小型装置,让韩青禹翻到正面朝上,开始往他胸口和肾脏上贴装。

“不过事实上,我也不是很确定。刚才说的这些,都只是我的推论。人类没有医治炎朽的经验,我也没有过实际操作,所以,这次给你准备的治疗方案,只能是保守的。我希望能通过能量刺激和源能环境的营造,让它自己重新醒来,主动索取能量,尝试修复。这个过程也许会很长,你要有耐心。”

一边操作,一边,折秋泓说。

说完不等韩青禹接话,自己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想说什么,你可能没有很多时间去等了,对吧?”

韩青禹点头,“所以,有不保守的办法吗?快一点的,稍微冒险一点也没事。”

“没有。”折秋泓顿了顿,说:“就算有,也只存在推理中,我也不会选择去尝试。”

“为什么?”

“我不能冒杀死你的风险。你能听明白吗?我不能让这个世界觉得,你是在我手里死掉的。因为那样的情况一旦出现,我必将被怀疑,并因此承受巨大的愤怒。随之,很可能再也无法获得支持,去执行火种计划。”

“哦。”韩青禹点了点头,倒是没有继续纠缠和勉强,因为他也怕自己会就这样死掉,这一次心理已有准备,他不怕自己会死,只是,绝不能死在病床或手术台上。

“所以,火种计划已经得到支持,准备执行了?”韩青禹主动转移话题问。

“克莫尔议长跟我提过一次,说是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