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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男人嘶了一声,兰殊将碗往旁边案台上一磕,昂首冷声:“我眼光要是好,怎么会和离。”
&esp;&esp;秦陌也不着恼,定定看向她,指控道:“是你先跑的。”
&esp;&esp;“我当然也有想过和你举案齐眉,奈何你是个断袖。”兰殊肩头一耸,据理力争地辩诉。
&esp;&esp;秦陌咬了咬牙,“断袖,断袖也是你害得。”
&esp;&esp;兰殊美眸圆瞪,冷笑了声,“这也能怪我?”
&esp;&esp;“就怪你。”
&esp;&esp;秦陌的神色坚定又哀怨。
&esp;&esp;兰殊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不想一别三年,他信口雌黄的能力渐长,张嘴就敢栽赃到她身上。
&esp;&esp;兰殊伸手朝他额间挨了下,平心静气道:“你现在烧糊涂了,我不和老弱病残计较。”
&esp;&esp;“我清醒的很。”秦陌垂眸呢喃了声。
&esp;&esp;兰殊敷衍地点了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岔开了话题:“好在你未雨绸缪,在山下埋伏了士兵。”
&esp;&esp;可他为何会带那么多士兵,还让他们潜伏在山下呢?
&esp;&esp;兰殊怀疑道:“你可是预料到了邵夫人的诡计?”
&esp;&esp;要说他早已察觉到了邵老夫人的身份,人家一场请君入瓮,他特意来个将计就计,也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可秦陌摇了摇头。
&esp;&esp;兰殊惊诧道:“你真是来贺喜的?”
&esp;&esp;秦陌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你这么聪明,会想不到我来做什么?”
&esp;&esp;贺喜的人都走得光明正道,他上山后的第一件事,却是翻墙到后院去寻新娘。
&esp;&esp;还在山下潜伏了一堆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esp;&esp;兰殊愣怔了好一片刻,微张的樱唇一时抿紧,双靥犹如一道浓厚的胭脂扫了过去。
&esp;&esp;他是,来抢亲的。
&esp;&esp;秦陌见她面容有了些轻微的窘意,干咳一声,转移了话茬。秦陌提及前两日他收到密函,此程他身受重伤,私自离军的消息,到底是瞒不住了,巧在李乾近日刚好收到了昌宁学成归家的喜讯,要求他归京的路上,在蜀道与昌宁汇合。
&esp;&esp;兰殊的眸光肉眼可见地亮了一瞬,秦陌笑道:“你还记得那小丫头吗?”
&esp;&esp;犹记得当年,还是她一时脑热,把宁宁放走的。
&esp;&esp;“怎么会不记得?”一晃十年,兰殊的脑海中,仍是清晰浮现出了小公主天真烂漫的爽朗面容。
&esp;&esp;思绪一时间被回忆插满,兰殊不经勾起笑意,坐在床榻边,同秦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他们都曾年少的当年。
&esp;&esp;往事一茬茬如走马灯闪过,他们说了半晌,兰殊灵光一闪,轻轻笑道:“你不知道,当初你赶我出洞房,宁宁和傅廉还合伙宽慰过我呢。”
&esp;&esp;“宽慰你什么?”
&esp;&esp;“当时那情况,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你没有不喜欢我,你只是害羞。还说春猎那日,你觉得我可白了。”
&esp;&esp;兰殊的语气充满着对于往事的调笑,秦陌顿了顿,眼底闪过了一丝赧然,“他们没说错,我那时,确实觉得你可白了。”
&esp;&esp;他补充道:“眼睛都快被闪瞎的那种。”
&esp;&esp;秦陌嘴角翘了翘,露出了一个说不出是叹是赞的笑容。
&esp;&esp;长大最明显的一个体现,便是纵观过去的自己,总会含满感叹地,嘲笑幼稚轻狂。
&esp;&esp;人生所幸,当他终于放下别扭的自尊,剖白内心所想,她仍还在这里,静静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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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为了能快点好,不让兰殊担心,休养的近一月里,所有会拉扯到伤口的表情,秦陌几乎都不敢做,本就冷淡的眉眼,时常显得格外严肃认真。
&esp;&esp;然不论他在下属面前多么一本正经,只要兰殊打帘一进门,他的唇角便会忍不住向上提起。
&esp;&esp;可一笑过头就容易牵扯到伤口,令他不由咳了两声,兰殊总会急忙过来掺他,疾言厉色地警告,“不许笑。”
&esp;&esp;是怕他伤口疼的关心。听来,倒像是娇嗔。
&esp;&esp;秦陌耳根子一酥,时光荏苒,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身边,简直是他不敢妄想的结果,只觉得心里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