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已。

&esp;&esp;祁云岚打开袋口,把那些攥了半天的松子糖,一颗接一颗地丢进池塘。

&esp;&esp;水面溅开一片涟漪,月色朗照下,池塘里的几尾金鱼听见声音,从四面八方游过来。

&esp;&esp;祁云岚看着这些鱼,想这些没脑子的小东西都比严风俞有良心:自己伺候他吃饭,伺候他喝水,替他把尿,还把身体送给他这样那样,他不仅一言不发不告而别,还答应季阳平要与自己断绝来往。

&esp;&esp;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心。

&esp;&esp;祁云岚剥开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嚼着嚼着,心底又堵起来。

&esp;&esp;严风俞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衙门捕头吗?

&esp;&esp;他爹为什么要费劲心机来对付一个普通的衙门捕头呢?

&esp;&esp;倘若真的看他不顺眼,找人做了他便是,实在打不过还能花钱找人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啊。

&esp;&esp;至于季阳平,这家伙平日里虽然不着四六的,但也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的衙门捕头而自戕一刀,所以严风俞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严风俞跟他说的那些,幼时的趣闻,他的师父,他乞讨的日子都是真的吗?

&esp;&esp;严风俞说他喜欢自己……是真的吗?

&esp;&esp;亦或只是逢场作戏的调情?

&esp;&esp;可在知道严风俞身份成谜之后,自己发觉他更加迷人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