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容力气巨大,从前当后,刺了个对穿。

“住手!”

“快停下!放下凶器!”

门口数人奔来,官方的人率先赶来,黑漆漆的洞口指着孔文容,厉声警告!

孔文容神情呆愣,尽是不敢置信。

都来了些什么人?为什么官方,记者都来了?

“警告!放下凶器!”

“快点放下凶器,别冲动!”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千万别冲动,别害人性命!”

门口,官方的人一边警告,一边劝慰。

孔文容脑子像要炸开一样,手上的血迹,黏腻,温热,刺激着他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动。

薄夜寒锁骨的血在簌簌的往外流,很快,洁白的床单上,已经被染红了一大半。

他仰头,声音虚弱,含着恐惧:“求你了,放过我,我再也不调查你了,我不想死,你放过我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胡乱说话了”

“你闭嘴!”

孔文容状态癫狂!

这些人看到自己要杀人了?

眼前的一切,薄夜寒的脖子上还没彻底解开的输液软管,锁骨处插着的匕首,还有电视上关于自己是狼面的消息

莫名的,孔文容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逼迫到了一个墙角,没有出路。

眼前的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跟看一个恐怖分子一样。

那几个黑漆漆的洞口指着自己,让他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射死。

他猛的一下拔出匕首,握在手心,仿佛这样能给他安全感一样:“你们别信他的,他才是狼面,他在胡说八道,他在诬陷我!”

寂玖笙病了

“你别激动,先放下凶器,有话好好说!”

门口的人,视线紧紧盯在沾着血的刀尖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孔文容厉声咆哮:“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我说他才是狼面,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你们为什么不相信!”

“信信,我们相信,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先放下凶器!”

门口的人,顺着孔文容的话往下说。

薄夜寒面色痛苦,他呻叫了一声,身子无助的滑落,头抵在地上,以一个扭曲,诡异的姿势,反仰向后。

声音恐惧:“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了。”

在众人看不到的死角,薄夜寒表情漠然,用唇语道。

“你活不了的,只要我不死,我让你们孔家连个活物都找不出来。”

孔文容目眦欲裂。

门口的人,还在不断试图安抚他,面前,薄夜寒的表情是那么的恐怖。

薄夜寒这个人,一定说到做到。

他真的走到了一个墙角,除了死路,没有其他的路让他走了。

既然迟早要死,他也一定要拉个垫背的。

今天如果杀不了薄夜寒,那以后,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孔文容眸中狠辣,看着薄夜寒遍布勒痕的脖颈,只要他用力将匕首刺进去,薄夜寒就一定会死,没人能来得及救他。

而他,也全当是给帝都另外的几大家族做了一件好事。

想到这,孔文容抬眸,咧开一个笑意。

他用力迫使着用薄夜寒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他躲在薄夜寒身后,用墙体掩盖,成了一个死角。

这样,就算外面的那些人想要射杀自己,也必须要先弄死薄夜寒。

孔文容贴着薄夜寒的脑后,咬牙切齿:“我说过要让你死,你就一定得死!”

随即轻抬手腕,从后方猛的一下往前刺。

“薄总——!”

门口,赶来的陶明失声惊呼。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声音从窗外某个隐蔽的角落传来,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内,准确的将孔文容一枪爆头。

殷红的血溅在墙壁上,声响让薄夜寒脑子嗡嗡作响。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松缓,失血过多让他在顷刻间,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晕倒前一秒钟,看到陶明以及医护人员,迅速奔了过来。

——

另一边

江城

晚上九点,夜色降临。

寂家公馆小院落内的主卧,寂玖笙歇了一大觉,终于醒了。

身体感官刚恢复的第一秒钟,脖子,手腕的痛,就在第一时间欺上大脑。

与此同时,嗓子干涩,脑袋昏昏沉沉。

啪。

寂玖笙伸手,拍了拍额头,接触的瞬间,就感觉很烫。

大概是感冒了。

寂玖笙一愣,随即自嘲一笑,刚说过这具身体没被病毒侵害过,现在就中招了。

精神紧绷,再加上在北山脚下,吹了一夜的寒风,身体终于扛不住了。

寂玖笙摸索着打开灯,打了个电话让管家送些感冒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