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这棵树下就挺凉快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毁了朱倩的清白,那么自己答应韩昌对他妻儿的关照就失去了意义

朱倩看出了秦冰的顾虑,开口说道,

“表弟,尽管你哥不在了,你来是客,进屋说话。”

“谢谢表嫂,我这次来得匆忙,也没给孩子带什么东西,这点钱你拿着,给孩子上学用。”

秦冰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万块钱递了过去。

“表弟,这钱我不能收,你拿回去。你能来看望我们娘儿俩,我从心里就很感激。”

“……”

两人正在这里推搡,从外面走来一群人。

个个衣履光鲜,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

“朱倩,你们娘儿俩什么时候搬家?”

秦冰将钱猛地塞进朱倩手里,转身看着来人说道,

“搬家,搬什么家?”

“表弟,你不了解情况,别搭理他们。一帮吃人肉不吐骨头的,禽兽不如的东西。”

“朱倩我们三番五次地过来劝你搬家,你别不识好歹。

告诉你,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劝你赶紧拿钱搬家,不为自己考虑,你总应该为你儿子考虑考虑吧。

你总不会希望他也像你的老公一样,出点什么意外吧?啊……”

朱倩的身体晃了几晃,用手一指面前的几个中年人,大吼一声,

“滚……,一群畜生……”

“好,好,朱倩,你给我等着。”

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人,面对朱倩恶狠狠地说道。

证据

黄毛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黄二狗,你他娘的赶快把铲车给我开过来,几台?两台,我要你一个小时之内给我扫清场地,六点之前我要正式开工。”

朱倩闻听,蜡黄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转身跑回房间,取出一把菜刀,向着黄毛等人扑去。

“表嫂,不可以。”

秦冰一把拉住朱倩的手臂,夺下菜刀。

染着黄色头发的孙树涛走过来,用手一指。

“吆呵,臭婊子,你拿菜刀吓唬谁呢?一会儿就把你房子给推平,看你还怎么嚣张。”

“那里来的野狗,也敢在我面前狂叫。”

秦冰说着,一抬脚,将黄毛孙树涛踢飞出去,身体越过低矮的院墙,落在外面的泥水里,溅起的水花,洒满附近站立的人群。

“孙树涛你个狗日的,你眼睛长腚上了吗,溅老子一身泥巴水。”

“科长别骂,孙树涛好像昏迷了。”

一群人顾不得清理自己身上的污渍,慌忙围上去,不停的呼唤。

“小孙,小孙。”

“孙树涛,快醒醒。”

“完犊子了,这孙子被揍昏迷了。”

“是他动的手。”

其中一大高个,手指秦冰高声呼喊。

“你麻痹的,用手乱指什么?”

秦冰一个冰针脱手而出,正扎在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上。

鲜血瞬间滴落下来。

“啊……啊……”

十指连心,手指被冰针所扎,其疼痛可想而知。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凄惨、瘆人。

看着这一幕,朱倩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在痛苦哀嚎的声音背景下,清脆的笑声显得更加刺耳、癫狂。

这是压抑太久的释放,也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秦冰看着这一幕,没有吱声。

在同伴们的帮助下,手指受伤的黄天太勉强止住惨叫。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染满鲜血的地面。

众人看向秦冰的目光中,充满恐惧。

其他几名同伴七手八脚将黄毛从泥水中抬了出来,有人按压人中,有人拍打脸颊。

十多分钟之后,黄毛孙树涛才悠悠醒来。

“孙树涛你感觉怎么样?”

“头晕,打我的那小子人呢,千万不能放过他,打电话叫人。快!”

“快,报警,有人持械伤人。”

……

闹出的动静引起附近村民的注意,渐渐地有人走出家门聚拢过来。

当认出眼前的黄毛等人,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

有些人转身离开,有些胆子大的,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向着这里观望。

随着机器的轰鸣声,两辆挖机、一辆轿车快速开了过来。

黄毛兴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对着一个刚刚从轿车上下来的人喊道。

“二狗子,快去把这个小院给我推平。”

“好的涛哥,马上办。”

黄二狗拿出对讲机,冲着两辆挖机上的司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