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阿鸢把水送进来了。”

说起舒伯平,他面色一冷。这小子迟早要挨他的打。

江念喝了两杯水,脸上的痕迹被彻底擦去,只剩下淡淡的粉红。

“舒季山真会掐点。”江行洲听完江念的讲述,脸色又是一冷。要想江念刚好听见他们那段谈话,时机可得拿捏好。这兄弟俩真是默契不减当年,一个引导,一个应声而动,配合打得相当好。

“小叔叔,困了。”她哭了太久,现下有些睁不开眼了。

江行洲关了灯,搂着她躺下。

睡在他怀里的人很快就进入梦乡,均匀地呼吸着。

今夜实在是无比漫长,他久久不能入睡,望着灰黑一片的天花板发呆。说是发呆,其实脑子里一刻不歇地冒出大堆的事务。

他在算,两年是否足够。答案是不够,很不够。

他又想,自己不该在这里计算离开的时间。因为当初决心入局时,他说过,不论生死,直至黎明。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人早已没了影。他喊了两声,江念才从浴室里跑出来,指着自己的眼睛问他,是不是很肿。

哭了那么久,怎么会不肿。江行洲示意她坐回来,自己则去浴室用冷水打湿毛巾,迭好后敷在她眼睛上。

“小叔叔,要多久啊?”江念放在男人掌心的手,不安分地乱动,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一圈又一圈。

“先敷五分钟。”江行洲看了眼手表,“有不舒服吗?”

“还好。”毛巾的冰凉很快消散,江念不敢翻身,怕毛巾掉下来。

“小叔叔,我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了?”

“正月十五订婚,第二天一早伯平就会带你离开。”

现在离元宵节还有十几天。

“不可以晚几天吗?”她的脸颊贴上小叔叔坚实的手臂。

“念念,时不待人。”江行洲拿走她眼睛上的毛巾,时间到了。

江念睁着眼睛问他有没有好一点,他认真看了看,说还要再敷一会,于是又去拿了一条新的毛巾,打湿给她敷上。

“小叔叔,你靠近一点。”江念拽了拽他的手臂。

男人离她近了点。

“再近一点。”江念皱眉,“要离我很近很近。”

直到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江念搂住小叔叔的脖子,寻着气息,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