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碰你的?”这句提问方式有些似曾相识,温知南的反应却和前两不一样。温知南看了眼主驾驶座,按下按键慢慢伸起挡板。闭合的一瞬间声音和气流都有停滞的感觉,温知南轻笑,咬上阿晾的耳垂,细密地向下吻过。皮肤接触之处仿佛被惹起一串电流,在密闭的空间里躁动带起电光火花。手不安分地钻进布料向上游走,胡乱地抓揉似是碰上果实着引地阿晾不禁闷声一吭,迅速握上他的手。“别乱动。”阿晾哑着声警告他。温知南嘁一声,往对方怀里一缩倒也乖乖收回手,嘴上还是碎碎念道:“这才哪到哪呢,那天我都被他弄得去做那事了。”哪事?是指帮他推了轮椅还是口头上的诱劝?霍景泽自知那天没压制住心底无处安放的焦躁和渴望,他想靠近温知南,不需要旁地,只需要温知南能打心里认可他的存在已是足够。可是他那天就算如此,也没做出什么嚣张至极甚至无耻下流的事情叭?霍景泽只觉得自己脑海要炸开,被温知南三言两语骗的团团转。他揉着眉心安抚温知南:“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紧,你别怕别难受。”“真的吗?你不会嫌弃我吗?”看着温知南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已经开始怀疑那天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他点头,珍惜地将他拥入怀中:“不会,我永远爱你。”温知南似是动容,作势就要吻过来,就在要接触到的那秒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认真,没想到你演戏也这么好。”温知南这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霍景泽已经习惯了,他无奈地按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温知南,用手垫着他的后脑勺以防撞到隔挡板上,叹口气道:“我哪是演技好,不是被你带入戏了么?”温知南当然知道阿晾是在陪他即兴出演。上次他和王清只是在酒店里坐了半个小时,阿晾就已经暴躁地冲进来了,倘若他真在霍景泽那里受了委屈,他还能这么淡定的说一句回一句?而温知南也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他笑累了,靠在座椅上细细打量着阿晾,虽是这么说,但阿晾方才的反应还是有些欠缺了什么味道,他总觉得他的现任男朋友和他所谓名义上的协议丈夫多少有点关系。不过也无所谓了。至少阿晾现在依然表现地有趣的紧,不是么?温知南和阿晾闹腾累了,靠在一团小声聊着天。温知南告诉阿晾:“我这段时间开始可能会比较忙。”

“公司面临的困境很大吗?”“一直没有找到破局合适的契口。”阿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之后我常去你公司看你吧?会打扰吗。”“不打扰。”温知南挑眉,他当初甚至还想过让阿晾到他办公室来帮忙,但碍于当时的情人关系,他只发一份工资,倘若要阿晾陪他生活还要陪工作多少是苛待员工了。但现在作为男朋友,撒娇求个帮忙也不是麻烦事,“只是你原来的运营工作呢?还有你之前的债务还剩多少。”霍景泽以拳抵着下颚:“我想想。”不是想想还剩多少,原本工作怎么办,而是他现在想想“应该剩多少债务比较好”以及“那个运营的工作到底有没有被辞掉”。霍景泽平日里也不算太闲着。一大半的时间花在温知南身上,剩下的都在打理着霍氏集团的公司事务。众人都知道夺权上位之后,霍景泽大部分权力都握在自己的手里,统揽全局的事情也只能由他亲自cao持掌舵,旁的交有下属安排了。然而此刻显然没时间进行细问,霍景泽只是略作思考道:“在线运营的工作签的是劳务合同,上个季度结束之后其实就没再继续了,这些年你给我账上打了不少,债其实也早就还清了。”“那你没事的话来我办公室兜兜转转吧。”温知南噘着嘴,“我什么都不记得,很多事情没法解全面,如果有个人能告诉我就好了。”阿晾停顿了下,一时间没说什么。他没说自己到底知道有关多少温知南的事情,试图转移注意力:“你没问过你朋友关于记忆的事吗?”温知南第一时间想到了方囿。然而刚将话语脱口而出的霍景泽也第一时间想到了方囿。温知南露出了思索的声色,缓缓点头。霍景泽脸色僵硬,缓缓以手扶额。好在这次温知南没注意到他的反应,他看了眼窗外,放下挡板和司机师傅对着导航说了些什么,司机了然拐入另一条道,很快就到了家。车停到小区前的时候阿晾愣了一下。“是不是弄错了?”这不是城郊的那套房子。霍景泽意外地看着温知南,心底浮现一个大胆又不可思议的猜测。果不其然地听到温知南说是市中心自己原先独居的那套。温知南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小窝,真正地独属他的私人领域,现在准备分享给阿晾。他用钥匙打开门,好些天没回来,温知南打开灯之后连忙去开了个窗,又赶回玄关处找双合适的鞋子给阿晾,只是他一抬头,那家伙还杵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像是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