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错翻身上马,昨晚喝多了酒的缘故,坐到马上他身子都是晃的,陆吉更惨,喝得双腿发软,连马都爬不上去,还是底下的人扶了他一把。

诚宜帝道:“错儿,我听秦王说你为了此次秋猎日夜练习,今日让朕看看你的练习成果。”

众人都是看笑话的多,久闻秦王这小儿子常年在尹安那穷乡僻壤的地儿,以前怕是连弓箭都没有摸过,如今想在猎场上出风头,简直是天方夜谭。

曹错拽紧了缰绳,朝着草丛跑去,陆吉跟在后边儿,话都说不利索,道:“曹错,你等等我。”

说着陆吉眼前一花,看着眼前一直野兔跑过,他兴高采烈地那箭对准兔子,马儿跑得快,一个没坐稳就松了手,一箭射到曹错坐的马屁股上,险些把人给射翻了。

马儿受了惊,猛地将曹错甩到地上,曹错在草丛滚了好几圈儿才起身,陆吉连忙上前去拉起曹错,道:“对不住对不住。”

“马都被你吓跑了,看来今儿丢脸的该是我了。”曹错拍掉了手上沾到的石子儿。

潘慧笑得厉害,道:“好你个犹颂,好好的兔子不猎,偏偏看上世子坐下的马屁股了。”

陆吉一看到潘慧就被气得酒都醒了,道:“关你屁事儿,有这功夫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屁股,要是也挨上一箭,你这屁股可不比畜生的屁股肉厚。”

虽说陆吉和曹错没有打到猎物,但是底下的人一路铺了好几只野兔,让他们面子上能过得去。

分猎物的时候,潘慧猎得太多,还被诚宜帝给嘉奖了一番,曹错和陆吉坐在边上,曹错道:“潘逢贵虽然看着不大靠谱,没想到还是个能人,猎这么多。”

陆吉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不满道:“瞎猫撞上死耗子呗,他天生命里就带狗屎,家里头还养狗,这狗屎运是避都避不开,指不定上辈子就是个狗东西。”

这话刚好被站得不远也不近的潘慧给听到了,潘慧被人骂习惯,这点儿语言输出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偏头朝陆吉露出了个笑容,还笑得特坏,道:“哎,犹颂,我刚看你猎了个小鸡仔儿,我还没吃过巴掌大的鸡仔,不如送我尝个鲜。”

气死了气死了,陆吉本来是射箭之前本来对准的是一头鹿,谁知道那头鹿跑得忒快,那一箭下去射中了一个馒头大小的小鸡仔,看着都作孽,潘慧还带头拍手叫好。

陆吉越想越不得劲,道:“想都不要想,我跟你什么交情就送你鸡仔?”

“别这么小气嘛,”潘慧笑得越发的得意,故意恶心他说:“我方才猎了只小豹子,到时候把皮扒了做身衣裳送你。”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要不是在场的都是些大人物,陆吉真想敞开了骂他几句,曹错递了杯酒给陆吉,道:“你说今日猎得最多的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陆吉喝了口酒之后还是没消气,气急败坏地瞪着潘慧。

数猎物的人声气儿尖锐地念道第一的那人,道:“本次秋猎猎得最多的人是嫣然郡主,猎了雄狮五只,豹子三只……”

陆吉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道:“怪了,嫣然郡主不是没有来围猎场吗?”

曹错也奇怪,也没听老爹提到过此事,诚宜帝偏头看着曹彻,笑道:“嫣然不是外出还没回来吗?怎么也到猎场来了?”

曹彻放下酒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她成日里骑着她那匹的卢马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是管不了了。”

“好,好,”诚宜帝眉飞眼笑,拍了拍扶手,道:“嫣然能在猎场中胜出这么多男儿,当赏,来人,把朕的龙泉宝剑赏赐给嫣然。”

诚宜帝的贴身太监把宝剑拿上来之后,却没有见到曹嫣然的人,诚宜帝疑惑道:“哎,怎么不见嫣然人?”

话音刚落,一支响箭穿破猎场的寂静,径直朝诚宜帝射过来,众人皆是呼吸一紧,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行刺。

一面容清俊的男子站在诚宜帝跟前,飞快地拔刀挡开了快速疾来的飞箭。

刺杀

“刺客,有刺客。”一旁的小太监扯着喉咙大吼。

在场突然一阵喧哗,那男子握着一把长剑挡在诚宜帝面前,双眼锐利地看向前方,扬起一侧的嘴角,道:“陛下莫慌,小人定会护陛下周全。”

诚宜帝惊魂未定,往身后的椅子里缩了缩,道:“护驾,护驾。”

没一会儿锦衣卫的人就赶来了,将诚宜帝围住形成了一个保护圈,随后护送他进入帐内。

很快钱贺就抓住了藏于林间的刺客,将人五花大绑地扔到地上,诚宜帝勃然大怒,猛地拍响了面前的桌子,吼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心虚地朝萧玄那边看了一眼,萧玄正襟危坐,并没有因为此人的眼神而慌乱,倒是一旁的梁庭轩先挑了事儿,阴阳怪气地问道:“皇上问你话,你老往丞相那儿看什么?”

梁庭轩是汴东梁氏的嫡系长子,梁太后的亲弟弟,有了太后这棵遮阴树,平日里好乘凉,再加上汴东梁氏还是大魏世家之一,梁庭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