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忙了吗?”

“是啊。”姬恂回头看他,“为王妃忙午膳,这可是头等大事。”

楚召淮:“……”

楚召淮脚趾蜷了下,说不上来是尴尬还是心动,反正心口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

楚召淮还是揪着他的袖角不肯放,好一会才讷讷道:“你能不能不要总叫我王妃?”

姬恂蹙眉:“可你又未曾答应朕,无名无分的,朕总不能唤你皇后吧?怪轻浮的。”

楚召淮:“……”

床都上了,现在又说轻浮?

楚召淮似乎想踹他,但大腿根生疼,只能强行忍着将袖子一扔,闷闷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吭声了。

姬恂也不急于求成,起身离开。

楚召淮躺在榻上,注视着雕花木窗,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下午白鹤知要来为他诊脉,楚召淮用完午膳后,挣扎着起身穿衣。

姬恂见他小腿都在打颤,劝了几句。

楚召淮本来就疼得心烦意乱,直接伸手拍了下想解自己衣带的爪子,呲儿他:“又不是你挨骂,你当然没事了。”

姬恂隻好将“解”的动作换成“系”,懒洋洋道:“朕在朝堂上已挨过不少骂了,全都在骂朕还不立后。”

楚召淮瞥他,没吃他的苦肉计。

没一会,白鹤知前来为他诊脉。

楚召淮心中忐忑不已,坐在连榻上看着医书,除了脸色虚弱些,和平日模样没什么差别。

白鹤知并未瞧出异样,坐下来将药枕拿出来,随口道:“你在宫中过的如何,陛下……”

楚召淮一哆嗦,沉声道:“我过得如何和陛下有什么关系?我们俩又没什么,舅舅干嘛无缘无故提他呀?”

白鹤知:“……”

白鹤知不明所以:“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适用这个方子,过几日便不用每天探脉,想问你要不要回府住?”

楚召淮一噎,咳了咳,干巴巴道:“嗯,回的。”

“那就好。”

白鹤知给他探脉,只是按了半天,总觉得他外甥怎么比前几日要虚弱些,还有些肾阳亏虚?

难道是诊错了?

见舅舅脸色不太对,楚召淮猛地将手缩回来,顾左右而言他:“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府啊,宫里一点都不好住。”

白鹤知也没多想:“今日便回去?”

楚召淮一愣。

这么快吗?

但这话是他说的,也不好再出尔反尔,乖乖道:“好。”

白鹤知没多留,收拾好东西便走了。

没过片刻,姬恂便得知楚召淮要搬走的消息。

楚召淮正将几本还没啃完的医书放在柜子里让白府下人来搬走,瞧见姬恂快步而来莫名有些心虚,移开视线继续找书。

姬恂挥退左右,走上前将书架上几本楚召淮没翻过的书拿过来,若无其事道:“这些要带走吗?”

楚召淮微愣,抬头看向他。

本来以为要迎接狂风暴雨,没想到姬恂竟然如此平静?

“嗯,那几本还没看,要带走。”

姬恂点头,将书放在小柜子里。

楚召淮捏着小木剑纠结半晌,还是问了:“你……不生气吗?”

姬恂似乎很讶异,眉眼微动,笑着道:“这叫什么话?你觉得我该是什么反应?”

“嗷嗷喷火,面目狰狞阴鸷地说‘你死也别想离开’。”楚召淮一一细数,“或者是面上笑嘻嘻说好,实际上暗中找人给我舅舅使各种绊子让他焦头烂额,顾不得我,再或者找个链子……”

姬恂:“……”

姬恂皮笑肉不笑道:“王妃说得几个提议都不错,朕会考虑考虑的。”

楚召淮:“?”

看楚召淮一言难尽的表情,姬恂哈哈大笑,上前扶住楚召淮的后脑杓轻轻亲了他一口,笑意未减:“你想去何处便去,我不会再因一己私欲而将你困在皇宫。”

楚召淮眼神呆呆的,好一会才垂下头,不自在地蹭了下面颊:“那我若想回江南呢?”

“倒是也行。”姬恂想了想,“陛下可能很快就要去微服私巡,不过王妃一定要相信朕是去办公务的,并不是想要粘着王妃寸步不离。”

楚召淮:“……”

楚召淮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姬恂伸手将他扒拉到怀里,笑着道:“没关系的,慢慢来。让陛下继续心急如焚吧。”

楚召淮嗫嚅道:“我……我没有。”

姬恂也知晓他并非是故意折腾自己,只是之前被自己伤得疼怕了,很难再轻而易举地连身带心一起交出去。

“别怕。”姬恂亲了下他的眉心,“你在宫里还是在宫外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无非就是见你时多花些时间罢了。”

楚召淮招架不住这种,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胸口里,没吭声。

“不过……”姬恂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