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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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必每次都征求她的意愿。

简淡没说话,行动代替了回答。她扶着他厚实的肩,支起软成泥的身子,贴进他怀里。

如同海上沉浮的小船,被缓缓往深海下沉的巨锚牵引,泛滥的海面上翻出一道细浪,浪花晶莹飞溅。

等等,简淡忽然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们没有套。

她记得上次在酒店,她好像把没用完的带回来了。简淡努力在昏沉的脑海中寻找记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放哪了。

现在去买是等不及了,实在不行,偶尔吃次药也不是不可以……简淡色令智昏地想。

没想到沈冽直接打开壁柜,驾轻就熟地拿了出来。

他怎么知道在这里?

简淡内心呆住,上次来她家,他就看到了吗?

还好她没时间感到尴尬。时隔太久,简淡有些不习惯,格外的紧张,指甲不自觉掐进他因充血而变得坚硬的肌肉。

“放松点。”沈冽眸光暗下去,声音极沉,头上出了一层汗,打湿了额发。他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抿着她的耳垂,忽然报复似的来了句:“我还小吗?”

简淡:……

她不开口,沈冽就变着法地磨着她。这里显然不是个舒服的地方,他托抱着她向楼上走去。

腿悬在空中触不着地的感觉不太好,却别样刺激,她绷直了脚背缠绕着他。

跨上楼梯的时候,简淡猛地睁开眼,望见深不见底的黑暗。

全身血液沸腾得像要胀爆筋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她死死咬住指节,才忍着没出声。

沈冽百忙之中,还留意到她的反应,低声问:“这样舒服?”

他侧过脸,看到简淡闭眼咬着手指,脸上汗莹莹的,眼角有细碎的泪光。那模样,让人想要狠狠欺负。

“我也很喜欢,多走一会好不好?”沈冽轻声细语抱着她逗弄,动作却迅猛得与温柔的语气截然不同。

简淡完全没办法说话,腿彻底软下来,无力地垂挂在他身上。

“哎,别咬手了。”沈冽失笑,把她的手指拨出来,声音低而有力:“咬我。”

简淡第一次发现自己家的楼梯阶数那么多,她没坚持几步,身体就弓起来不住颤栗着,眼前模糊一片。

似一场灭顶的雨,她站在空荡只剩她一个人的世界中央,被浇了个透,却感受到全然的自由与安全。

……

海浪来回拍打,在岸边留下白色泡沫,被雨水冲刷,泛出靡丽的彩虹光辉。

简淡像被冲上岸的美人鱼,陷在云朵般洁白蓬松的被窝里。

彻夜的风雨平息,室内光线由暗转明。相比激烈的过程,简淡更喜欢事后这种飘然世外的感觉。

仿佛可以忘记一切,全世界都和她无关。

飘在天花板上的灵魂慢慢落回体内,简淡终于清醒了,腹中火烧般的饥饿。

她晕乎乎地站起来,沈冽给她换上了睡裙。他总习惯每次给她准备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还是温的,喝下去很舒服。

简淡走出房门就看到沈冽,他也才起来没多久,把衣服床单都洗了,拿着拖把在拖地。昨天从楼下到楼上,滴了一路的痕迹。

简淡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无法直视自家楼梯了。

沈冽光着膀子,麦色肌肉在阳光下线条优美,下面只有一条黑色平裤,笔直精壮的长腿赤脚踩在地板上,那画面别提多有冲击力了。

简淡气血上涌,讷讷不敢眨眼:“你,你衣服呢。”

“洗了。”沈冽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抬头看见她通红的脸色,歪头轻笑:“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好看吗。”他把拖把放到一边,走过来,直直凝视着她,轻声呢喃:“随便看,我是你的,不收费。”

桃花眼弯弯的,精光闪烁,像个男妖精。

昨天简淡没来得及仔细检阅的腹肌,此刻在阳光下块垒分明,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鼓动,v形的人鱼线蜿蜒收进裤边。

简淡再回过神时,沈冽不知何时已经靠得极近,强势的男性气息包拢住她。

不需要任何指引,默契地相贴,就仿佛磁铁两极,血管里流淌的鲜血都在尖叫着要相融。

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简淡不知所措,亦无力抵抗,明明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一发不可收拾。

简淡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拉开了点距离,轻喘着说:“伞用完了。”

“买过新的了。”沈冽没有给她一点逃避的机会。

……居心不良啊。

又是一个疯狂的长夜,还好这几天是元旦假期,可以肆意挥霍。

简淡重新躺回了床上,沈冽重新搞起了卫生。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洗床单了,都来不及换。点的外卖早就凉透,他热好了喂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