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生了什么大病,落下了病根?

白乘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就在前两年,边关之事刚刚爆发,那会还是寒冬,我参加了宫宴,随后便被人推入寒池,我会水性,但因为是严冬,我即便是及时被救了上来,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发了好多天的热,直到春天才见好。”

“现在便是吹一吹风,也容易咳嗽,天一凉,便容易发热。”

白幕杨一惊,疑惑道:“那查出来是谁推的吗?”

白乘风笑着,无奈的说道:“发生在宫宴上,自然是查了的,那人是萧贵妃的幺弟,萧贵妃是丞相府的嫡女,她的幺弟虽然不是嫡的,但还是家中最小最受宠的孩子,这件事查出来后,皇帝也不敢得罪萧贵妃的娘家,自然是从轻处罚。”

“就只是罚了丞相半年俸禄,那小公子则是被禁足一个月,而我则是烙下病根。”

“所以这两年,只要是其他朝臣参阿爹一本,皇上也只是当做没看见。”

用他自己的身子,换来阿爹仕途坦荡,他虽然只觉得遗憾,但小爹爹不这么认为。

他私底下找人给那小公子使了绊,让他也在某府上举行宴会时摔入了池塘,发了两天烧,给他出气。

可能旁人看不明白,但是皇帝不可能看不明白,但念在小爹爹给国库捐了不少黄金,自己又因为那小公子落下病根,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丞相也是拎的清楚的,也没太过深究,只对外说是他幺儿失足落了水,发了热,并无大碍。

白幕杨听完,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

京城是繁荣的象征,但也是各种权利扎堆的地方,在那,权利金钱大过一切,他不敢想,要是小爹爹不从商,只有阿爹做个四品官员,没有金银铺垫,自家会不会早就落寞。

自己哥哥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而始作俑者在外招摇。

白幕杨叹了口气,也喝了口水。

不知道等回了京城,又有什么面临着自己。

“没事,权力越多的地方越乱,这是很正常的,你放心,我和阿爹都会守护你。”

上药

白幕杨闻言,便觉得心中如同被包裹住了一样,暖暖的。

接着,两人便继续聊了起来。

“对了,你姐姐去年生下了个孩子,名为霍毅澄,是个小男孩。”

白幕杨震惊了一瞬,便想到,白清清也不过大他两岁,大哥二十三,今年自己也才十八,也就是说,白清清十六岁成婚,十八岁怀孕,十九岁生了个娃娃。

成婚两年就生下娃娃了,好厉害。

白幕杨不由得联想到昨晚的战况,手抚摸上肚子,心想,如果自己怀孕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昨天做完后天已经微微亮了,自己太累了,但浑身黏腻,便缠着程赋给自己烧水擦身。

程赋也心疼他,烧完水还帮他擦身,但没有帮他清理东西。

其实今早自己醒的也不算很晚,就是因为站起来后发现那物还没清理,这才耽搁许久,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起床。

“大哥,那娃娃如今几月大了?”

“也不过才五个月,还在咿呀叫呢。”

白乘风想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由得笑的温柔。

那小娃娃随了她娘,见谁都乐呵呵的,他也不是没见过谁家娃娃就只是因为怕生,所以一见人便嚎啕大哭的。

澄澄不一样,开朗爱笑,对谁都亲。

他虽然外貌上找那副清风霁月、对谁都很冷漠的模样,但他其实也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尤其是澄澄还白白的,肉嘟嘟的,见他不是哭,而是笑,而且还会要求他抱。

抱在怀里,肉乎乎的,软绵绵的,还有小孩的奶香味。

白乘风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外甥,每次白清清带着娃娃回家,他都会去抱上一会,逗上好一会,随后便是各种金银财宝送到白清清那,美名其就给外甥买尿布。

他曾经也幻想着,如果自己能有一个爱着的妻子,他也会有想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娃娃的想法。

只是事与愿违,自己身子不太合适罢了。

“那娃娃不认生,谁都能抱,谁抱都笑,长得粉嫩又可爱,你定然会喜欢。”

白乘风笑着,继续低头喝着水。

白幕杨听完,脑海里自动的浮现出一个可爱又白嫩娃娃的模样。

他和程赋的孩子会长什么样?

会像自己,还是会更像程赋?

像自己也好,长得漂亮些,像程赋也好,长得英俊些。

想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缓慢揉着。

两人就这样聊到了中午,程赋才回到家。

白幕杨身体不适,今日的午饭是由二姑做的,虽然比不上白幕杨,但味道相对来说,也不差。

程赋回到家里,见白幕杨已经醒了,率先过来检查他有没有哪里不适,又说自己到镇上买了那处专用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