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他和阿爹那张脸已经很像了,没想到他更像小爹爹。

他与阿爹是眼睛长得非常相似,眼尾上挑,眼中似乎总是散发出温柔的感觉,只是他的眼睛斜度稍微比阿爹大一些,看着更加魅惑。

而大哥的眼睛和阿爹的则是一模一样,剩余的和他长得非常相似,除了一些细节上的不一样以外,只要不仔细观察,他们俩的脸可以说是长得几乎相差无几。

“乖乖,跟小爹爹回家,你的院子被烧毁后,小爹爹一直舍不得放弃,重新修回原样以后就一直在等着你。”

何君逸依靠在白鹤裕的怀里,神色激动。

“呜呜羊羊。”

一旁和何君逸长相相似的年轻女人也扑了过来,怀里的孩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开心的“哇——”的一声。

“我是姐姐,我是姐姐,羊羊。”

白清清抱着十月大的幼儿冲过来,想把白幕杨也给搂进了怀里,只是怀里的幼儿格挡在两人中间。

“澄澄去抱阿爹,豁——”

白清清见澄澄碍事了,立即放到身后的霍萧蔺的怀里。

霍萧蔺熟练的接住霍毅澄,仿佛这件事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了一般。

霍毅澄也才十来个月大,被自己亲娘丢给阿爹也不哭,可能是觉得被甩了一下,有些好玩,便咯咯笑了起来。

“羊羊!”

等霍萧蔺抱稳澄澄,白清清立即抱上了白幕杨。

一股花香顺着白清清的靠近,而飘了过来,等白清清抱紧了他,温暖的体温隔着几层衣服被传了过来。

“姐、姐姐。”

白幕杨也跟着应了一声,被撞得有些踉跄,好在身后的程赋接住了他。

“羊羊!你长得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的小弟啊,你小时候才刚会对我笑呢,呜呜呜就这样消失了十八年啊。”

白清清抱的很用力,一旁的几人也都一脸动容。

白幕杨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能任由白清清抱着。

很快,一众人便带着白幕杨进了白府。

一进白府,白幕杨便被这硕大的府邸惊了眼。

在外面隔着红色的墙壁,看不清内里,进来才知道这内里是有多大。

进门便是个人造的小溪,得先跨过桥才能走到院门。

顺着院门,走过一个小花园,到了会客的大堂。

程赋和白幕杨挨着坐下,而白鹤裕则是牵着何君逸走到了上边的主座坐下,白乘风走到白幕杨的另一侧坐下,对面便是白清清和抱着澄澄的霍萧蔺。

“羊羊,跟小爹爹好好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何君逸的眼里含着泪水,他此刻恨不得把白幕杨抱起来,就像抱往日那个襁褓里的娃娃一样,只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白幕杨早已长成大人。

白幕杨抿了抿嘴,有些不太愿意把小时候遭受的那些说出来。

程赋看他又低下头,抿了唇,双手又开始紧抓着手下的衣服,就知道白幕杨这是在想什么了。

习惯性的将手放到了白幕杨的手背上,安抚性的用拇指蹭了蹭。

他抬起头,对着主座上的何君逸二人说道:“那段回忆并不美好,岳父,可曾让我来说。”

回到白家(二)

岳父二字一出,座上两人皆是一愣,表情有些僵硬。

何君逸的眼睛都快瞪出去,那表情和他第一次喊白乘风大哥的时候一个样子。

“你喊我什么?”

何君逸的眼神里藏着杀意,他不似白鹤裕,是读书的文雅人,他们家世代从商,他更是家中独子,从小到大在各种场地转圈,小时候去的最多的便是赌坊,他在那学了很多东西。

他长得美,但心狠,作为商人,他必须雷厉风行,若是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他对程赋,自然第一反应就是起了杀心。

失踪了十八年的孩子被找回来了,却带回一个和他在乡下成亲的夫君。

不管是谁都会略有疑虑吧。

更何况他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商人,他想都不想便认为程赋是看上白家的身份了。

他凉凉开口道:“好啊,倒不如这样,羊羊,你先说说,你这个夫君是怎么回事吧。”

语气中暗藏杀机,一旁的白鹤裕闻言,自然是知道自己夫郎这是生气了,便把何君逸的手包在了手里,说道:“阿逸莫生气,先听听羊羊的看法。”

何君逸深吸一口气,最终默认了下来。

白幕杨看着他这样,看着比大哥刚开始知道他嫁人了那会还要生气,可是程赋比谁都好,所以他也要为程赋挣些颜面。

他抬头,看向程赋,说道:“赋哥,我自己来吧,没关系的。”

说罢,他转头看向众人。

“阿爹,小爹爹,这是我的夫君,名为程赋,是名猎户。”

“猎户?”

何君逸眼睛一瞪,更生气了,难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