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远后又后知后觉,单独分出一间来给她住,这种独特的待遇是其他婢女没有的,怎么就她独有呢?

能下达这个命令的肯定是主子,不是白幕杨就是程赋。

惜雪可不觉得会是白幕杨,那贱哥儿昨天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妒火呢,还装清高。

既然不是他,那肯定就是程赋了。

想到这,惜雪更加的开心了。

原本以为昨天程赋是嫌弃她,没有看上她,如今再一看,或许是这男人要面子,没有直接说出口罢了。

瞧瞧,如今都单独给她一间房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只需要等待程赋来找她,与她共度春宵呢。

惜雪越想越兴奋,加快了脚步,急忙跑回大院。

传话的婢女看着她跑远,面上浮现出嘲讽之色。

接着,她又看向周围都地面,地上七零八落的都是落叶,跟没扫过一样,于是又捡起惜雪丢在地上的扫帚就继续扫地。

让惜雪扫一天的院子,被婢女三下五除二的扫完,而且还干净不少,婢女看着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前总听惜雪抱怨,说这个院子太大,扫的实在是费劲,白天太阳又晒,她身子弱,还没扫完地都要头晕眼花。

许多不知情的婢女听了,她们没有踏入过主子的院子,自然也不知道院子里是什么样子,听着她的描述只觉得她挺可怜。

可是如今再一看,哪有她描述的那么辛苦。

院子确实大,因为是整个府邸最大的院落,但四周都种满了花草,她又不需要跑到花草里面扫,而且还会有专门的人拿东西去收拾里面的落叶,她只需要扫空地就好。

正中间有一棵巨大的树,那树长得非常的茂盛,叶子挡住了几乎一半的院子,这边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在树荫下也不觉得有多热。

更何况中午还有休息时间,下午也依然只是在院子里扫扫地。

婢女实实在在的扫过一遍后,才发现这个活是有多么的轻松。

她是临时被管事嬷嬷叫来的,没想到居然换了个这么轻松的活。

她以前是负责洗衣晾衣的,每天天不亮就要早起,先洗主子的衣服,往往主子的衣服最是娇嫩,此外,主子几乎日日换被,他们也要跟着天天洗被子,洗被子可是个大工程,一张棉被就要洗上半个时辰。

而且拧干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她们一天下来浑身是汗,手也被泡的发肿,更有甚者都泡裂了,她们的活往往是干不完的,休息后还需要清洗自己的衣服,可谓是痛上加痛。

可是转到这个院子里来,代替了惜雪的工作后,这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悠闲。

吹着凉凉的微风,站在树荫底下,四周是漂亮的花草,这里的侍女也很少,也就院门口有守着的两个,又安静又悠闲,都不知道该有多舒服。

婢女在这边享受着,惜雪总是赶忙跑回了大院,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走到门口时正好瞧见了管事嬷嬷。

“收拾好了就跟我走。”

蹬鼻子上脸

惜雪正开心的收拾着,闻言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管事嬷嬷。

她美好的幻想顿时被打断,有些恼怒的看着眼前的老女人,表情也没有控制住的露出一丝愠怒。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笑着说道:“嬷嬷怎的亲自来接我,麻烦嬷嬷跑这一趟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看到眼前对她摆着脸色的管事嬷嬷,心下顿感不满。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当做真正的奴隶,她依然觉得自己还是之前那个庶出小姐。

尽管她是庶出的,但好歹也是一名大家闺秀,虽然如今情况不一样,让她从本质上去和这些奴隶们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看不起其他婢女的原因。

看到管事嬷嬷摆着的脸色,她下意识就想训斥,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庶出小姐了,这才改了脸色。

程赋还没有宠幸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忍耐。

等程赋宠幸她之后,就要将这个老女人赶出程府。

反正像她们这种奴隶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和自己这种生下来就是小姐的不一样,自己自然不愿意听从管事嬷嬷的安排。

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是程府的扫地奴隶。

惜雪面上笑的僵硬,心里暗自腹诽着。

管事嬷嬷在白府里干这么久,对于那些人脸上的变化观察的细致入微,她看明白了惜雪的小表情,脸更臭了,见他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于是直接转头就走,说道:“行了,收拾好就过来吧。”

惜雪手上的动作一愣,看着管事嬷嬷越走越远,顿时气的脸都红了,又奈何现在他的身份不能够发作,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将包袱挎在背上,快速的跟上管事嬷嬷。

一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四周的花草逐渐减少,惜雪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但他又不敢询问,只好默默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