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时候看到江诗荧,江敬直接怒上心头,冲了过去,手指着她骂:“江诗荧,你这个小贱人——”

伴随着江敬被一脚踢飞出去,骂声戛然而止。

江诗荧向前走了几步,一脚踩在江敬胸口,她这么多年练武,可不是白练的。

转过头,江诗荧问:“父亲,辱骂朝廷县主,不知该当何罪?”

江鹏远本来还在气怒,江诗荧竟然敢把她弟弟踢飞出去。

现在听到她的话,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他的话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人,请家法,我亲自教训这个不孝子。”

他想教训的是谁?是江诗荧。

他能教训的是谁?只能是江敬。

江鹏远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再怎么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要江诗荧能带给他足够的政治利益,没什么不能让步的。

江诗荧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可亲可爱极了,说出去的话却是让人心尖发颤:“不必了,有事女儿服其劳。我这个当姐姐的,很愿意替父亲教导弟弟。”

话音刚落,就见她退后两步,从腰间抽出鞭子,一鞭子打在江敬身上。

鞭笞弟弟

一边打,江诗荧还一边数落江敬的罪过。

“这一鞭,打你不敬朝廷。”

“啪”的一声,伴随的还有江敬的哀嚎。

“这一鞭,打你不尊圣旨。”

又是“啪”的一声,江敬已经开始痛得涕泗横流。

“这一鞭,打你不服陛下。”

“这一鞭,打你不孝不悌。”

“这一鞭,打你违抗父命。”

“这一鞭,打你不学无术。”

“这一鞭,打你对下苛刻。”

“这一鞭,打你毫无风骨。”

一鞭鞭打在江敬的身上,打得他满地打滚,却始终躲不开。

江敬觉得屈辱极了,同时还又痛又怕,他一开始还不服,很快就一边哀嚎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爹,你救救我啊。”

江诗荧没想现在就把江敬打死,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且看吧,她还有后手等着他呢。

是以,赶在江鹏远快要忍不住求情之前,江诗荧收起了鞭子,吩咐下人:“来人,把少爷送回劲松院。再去请个大夫,给少爷好好看一看,不要落下病根。”

江敬心想,谁稀罕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实在被打怕了,怕说出口就又是好一顿毒打。

这边江敬刚被抬走,江诗荧的眼睛就瞟向管家。

管家立刻请示:“老爷,除了送少爷回劲松院的人,还有去请大夫的人以外,所有下人都已经在这里了。您看,是否开始行刑?”

江鹏远摆摆手,道:“开始吧。”

话音刚落,护卫们就开始动手。

一排排长凳摆在院子里,受刑的下人都被背部朝上的绑在长凳上。

他们想求饶,但是刚刚二小姐鞭打少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二小姐实在是个狠角色,就怕现在求饶不会让二小姐心软,反而加重了惩罚。

护卫们手起杖落。

这杖刑也是有讲究的。

可以看起来下手重,实际上受伤很轻。也可以看起来手下留情,实际上伤势很重。

玉面罗刹一般的二小姐可是就在边上看着呢,谁敢放水,怕不是下一刻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很快,板子落在人身上的声音,哀嚎的声音,哭喊着认错的声音,在院子里此起彼伏。

行刑结束,江鹏远吩咐管家:“找人伢子来,把这些刁奴都发卖出去。其他人都散了吧。”

管家领命而去。

江鹏远踱步走进前厅内,示意江诗荧跟上。

刚在主位上坐下,江鹏远就问:“现在你满意了?”

江诗荧端起茶盏,先喝了一口,然后才道:“还行吧。”

江鹏远皱起眉头,斟酌着语气说道:“这些下人也就罢了,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你和敬儿可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他有些事做的不恰当,但是——”

江诗荧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父亲,我知道你心疼弟弟。但是说心里话,我虽然教训的狠了些,但并不只是想给自己出一口气,而是的的确确为了咱们江府着想。”

“哦?此话怎讲?”江鹏远挑眉看她。

“弟弟是江府的嫡子,还是独子。这偌大的江府,他是唯一的继承人。”说到这里,江诗荧叹了口气:“可是父亲您看,他像是能担起这担子的模样吗?”

江鹏远悚然一惊,他不得不承认,江诗荧这话,说得没错。

以往他忙于政务,教养孩子的事,都是交给夫人。只有偶尔闲暇时,他才会把江敬叫过来,问上两句学问,告诫他要认真读书。

相较于他对两个庶女的态度,这已经是难得的上心。

但要是和被他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