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吗?”

话音刚落,顾真就听到周围nv孩撕心裂肺的尖叫——她转头一看,是楚君杉。因为排名的巨大差距,绝大部分nv孩都无缘和他合作,连近距离观察他的机会都少。年会安排座次也是,他们这桌都是排名二百多名的艺人,楚君杉的位置离他们至少有二十米。

楚君杉对这种阵仗早就习以为常,他伸出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什么时候你们不叫了,我就坐一会儿。”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他从边上ch0u了张椅子,很欠地挤在了顾真和程舒然中间。顾真本来很想翻白眼,但她看清楚君杉的打扮后,忽然失去了语言。

他穿的是一件藏蓝se的西装,领子是黑se的,宝蓝se的领带系的是繁复jg美的埃尔德结,上衣口袋装着一朵蓝紫se的鸢尾花。左手中指戴着一枚戒指,戒托上嵌着一枚坦桑石。如果说今天的程舒然是星星,宋遥夜是月亮,那么楚君杉就是太yan。

楚君杉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顾真记得这款香名叫“原罪”,也译作“罪ai”。这香很火,能驾驭的人极少,配楚君杉却相得益彰——不光不让人反感,甚至让人心甘情愿地沦陷。做什么都可以,反正美是原罪,ai也是原罪,罪是赎不尽的。

顾真特别没有出息地露出痴汉的笑容,好像老虎钳事件也忘了个一g二净,铿锵有力地开始输出彩虹p:“你知道吗,你才应该去古代当皇帝,来犯我朝的外族人看到你的脸就会立刻退兵。不需要打仗也不需要和亲,以帅治国,才能长久。”

“哈哈哈哈……”楚君杉爆发出夸张的笑声,随后周围的一圈人都毫无形象地笑了。

他拍了拍顾真的肩,笑道:“你做我粉丝后援会的文案组长吧,和你一b她们差远了。”

顾真也笑:“等我不当演员了,会好好考虑考虑。”

说话间很快七点了,年会正式宣布开始。主持人叫陆桥,也是长跃陆家子弟。没有经商,而是一名电视台的主持人。他妙语连珠又为人灵活,经常能化g戈为玉帛,在业界很受尊敬。每年长跃年会,都会把他请回来。

冗长的讲话环节后,首先颁发的是“年度最佳男演员”。因为楚君杉和费弦难分高下,如今这个奖就改成了奇数年颁给费弦,偶数年颁给楚君杉。今年正好是奇数年,于是费弦接过了奖杯。

他穿着双排扣的深灰se西装,x前口袋装着一截薰衣草,不苟言笑地发表完了获奖感言。他非常大胆地说了一些长跃现存的问题,发言完掌声稀稀拉拉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最佳新人男演员”和“最佳新人nv演员”是最后颁出的,顾真挽着程舒然走上台接过了奖杯。获奖感言是早就背好的稿子,程舒然又犯了紧张忘词的毛病,顾真不由得担心待会儿他唱歌会不会也忘词。

她回忆起上次拿到最佳新人奖,还是她十四岁的事。如今八年过去,她竟然又成了最佳新人。

下了台正好也上菜了,虽然是团餐但味道也不错,顾真很容易就把肚子填饱了。她一边吃一边看节目,感慨长跃的艺人还挺多才多艺的。她和程舒然的节目靠后,等他们上台时,台下的人都喝多了,乱糟糟的。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新ceo就任仪式,可能已经有人相偕去楼下开房去了。

程舒然的音se和发音简直完美,经过设备的扩散和美化,宛如温柔的咒语。顾真最喜欢他唱“whilethkgaboutyou,yeyesdon‘tshedtears”——每当我想起你,我的眼睛就不再流泪。“

程舒然的陪伴就是如此,他的心思很简单,他就只是想让她不要孤独一个人。不像其他人忽近忽远,程舒然是真实的,可触及的。你只要叫他,他就会在这里。

顾真拉着他谢幕回座位,陆桥又重新上台了。他大概花了五分钟维持秩序,待所有人都回座位了,他才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顾真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她吃得多,酒只喝了一点红酒,完全没醉,人却有点困了。她哈欠打的泪眼朦胧,耳边听到经麦克风扩散的声音说:

“各位同事们,晚上好,时间有些晚了,仪式很简短,很快就可以回去休息。”

“我姓陆,单名亭,亭台楼阁的亭,从今天起担任长跃传媒的执行总裁。”

顾真看向台上的男人,一时间愣住了。他穿着黑se的西装外套,灰se的马甲,白衬衣,红se的领带,口袋里装着一朵红玫瑰。温文尔雅,却又能看透一切。她只见过对方一次,对谈过不到十五分钟,但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忘却的人。

那天外面下着雪,他们坐在咖啡馆里,分别背诵《洛丽塔》里的段落。那一天后,顾真对那句他背诵过的话ai得无以复加。再遇到他的时候,她想和他探讨其它他们两人都看过的书,她想再听他用深情的语调背诵其他的段落。

可是,今天她终于知道,他是陆家的子弟,现今长跃传媒的执行总裁,她既然只想安分守己当个普通艺人,那么她就不能沾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