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准人家不好意思啊!”

郝泽宇舞跳得真次,配上我这个舞痴,我俩基本上就是拉着手瞎转悠,跟俩大傻子一样。

初雪其实特矫情,落到地上就没影了,弄得地湿湿的,尘是泥,土也是泥,郝泽宇踩我脚好几次,弄得一次性拖鞋上都是黑印。

但我依然觉得很美好。即使眼前陪我跳舞的不是我男人,是一个以丧著称的男艺人,一个工作伙伴。即使明年我也够呛能找到男人,后年也悬。即使往后的人生中我依旧没什么出息,不会成为什么传奇,就这样平庸地活着。但面对这场初雪,我收起巴结的笑容,特认真地跟郝泽宇跳舞。

谢谢你啊,郝泽宇,等孩子问我,妈妈,你人生中啥时候最浪漫啊,我就说是2016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对不起啊,郝泽宇,我虽然会说起这一晚,但我也会把你的角色换成未来的孩子他爸。我知道,平庸如我,也只能找个平庸的男人嫁了,他有浪漫的劲儿也不会往我身上使。所以请容我把这一刻,移花接木到我之后寡味的人生里吧。这梦一样的闪光瞬间,能让福子再坎坷,都能笑着过完一生。

掌管风雪的神啊,你能让雪多落一会儿吗?就多一小会儿,我不贪心。虽然我现在想对着天空嘶吼:我真是个公主啊。我忘记把彭松的车开回来了!停车费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