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回到自己宫中,玉妃便叫来月嫔,连着叫了几个婢女去传话,月嫔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的赶来。哪知道一进来,便被玉妃一把将杯子砸在地上,吓得她愣住,看着玉妃脸色阴沉如墨,眼睛如同带刀子一样剜着自己,把月嫔吓愣了。“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月嫔不明所以,这眼神,看着就吓人。“你没事出去跟那些贱人嘚瑟什么?你知道刚才德妃说我什么?她说本宫和你哥哥青梅竹马,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还不够麻烦!”玉妃怒道。月嫔闻言,心虚了几分,赶紧赔笑上前,“那是先前的时候,嫔妾不懂事胡说的,好久的事了。”“你这蠢货,你哥就怎么就选了你入宫,怎么不选个有脑子的,你差点害死本宫!”月嫔被这话堵得也是很不快,她怎么了,在高家一众女儿中,她姿色最好,不选她,难道选那几个丑东西吗?但她没敢表现出来,只能等她发泄完了,继续笑道,“娘娘今儿这么大气性,是不是德妃又惹您了?”玉妃看着手边的册子,这些都是小事,而是德妃刚才说皇上要给高将军赐婚,还未定下谁家女儿,但他没问自己的意见,反而去问德妃的意见。德妃懂什么,德妃难道会真心帮着选吗?皇上就是不想自己再跟高将军有任何牵扯。“你哥即将要被赐婚了,你知不知道?”月嫔一愣,继而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听说了一些,但这是皇上的意思,哥哥拒绝不了。”玉妃不知道在想什么,陷入沉思,眉头皱的紧紧的,看样子是有什么打算。“你这肚子也这么大了,皇上时常去看你,你没事的时候,打听一下,皇上想给他赐个什么样的女子。”“这事嫔妾不敢打听,皇上会生气的。”上次哥哥被降职的事,她去求情的时候被劝退回来,甚至警告了自己几句,她哪还敢打听。饶是自己在迟钝,也知道皇上对后宫干政这个事极其忌讳,她现在不敢多想其他的,只想安生把孩子生了。“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玉妃皱眉,不悦看向她。“嫔妾尽量,但不敢保证能打听得出来。”她无奈道。“你是不是蠢?你哥哥的事你问一下,皇上怎么样也会跟你说一些的,若不是本宫身份有别,你以为本宫会指望你吗?”一字一句都在说她蠢,饶是再捧着玉妃,月嫔也有脾气了。“娘娘,哥哥娶谁不娶谁,这些都是他的事,皇上赐婚也是好事,高家刚被降职,皇上又赐婚,显然皇上是念着哥哥的,此事自然他也乐见其成的,娘娘还是别cao心了。”玉妃闻言脸色更黑沉了,一拍桌子,盯着她,“你这是觉得我多余了?”月嫔无奈,她也是真的哄够了,一天到晚发疯,她还要怎么哄,在别处受气,总是叫她过来哄,心思又难猜,比伺候皇上还难。“嫔妾不敢,但这事,娘娘确实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我哥哥早晚是要成亲的,如今都二十六七了,难道还不能成婚吗?”玉妃闻言语塞,顿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状态一下子萎靡下来,忽然自己低低笑着,“是啊,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

月嫔闻言,吓坏了,看向周围,还好没有别人在,赶紧上前阻止她,“娘娘慎言。”这要是传出去一点点风言风语,高家就完蛋了。玉妃瞪向月嫔,“你滚出去,你们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怎么又发疯了。月嫔无奈,只能离开,赶紧传话给哥哥,让他找机会安抚一下玉妃吧,这样下去,实在是危险。但高明耀现在哪里能脱身,有王陈氏的官司在身上,虽说人死了,但他还得配合调查,皇上降职处分,他被禁足在家中半个月,这半个月,他哪里也去不了。骤然收到月嫔的消息,他自然是急。玉妃是他手里的筹码,还要靠她窃取机密,知晓皇上的心思,她要是发疯乱来,这可不行,只能让人传话好生安慰。但也只能等中秋宴才有机会入宫一趟了。承恩宫里。因为先前的事,皇上觉得委屈了锦心,便特许是锦心的母亲入宫陪伴几日,等中秋宴后再回府。安氏入宫后,人都看着憔悴了不少,锦心看着母亲这副样子,很是心疼,“母亲怎么变成这样了?”安氏叹气,“你父亲因为先前的事,日日酗酒,还……”锦心看着她的脸颊的红痕,虽然上了胭脂粉遮住,可是还是能看出这红肿的痕迹,锦心上前,扒开她的手,她当即就怒了,“他打的?”安氏别过头,无奈叹气,“他也就是喝了酒才会这样,酒醒后也认识自己的错了。”说着,有些心虚,不敢看女儿。她很清楚锦心一向看不上她的生父,也恼自己不争气,这才不敢看锦心。锦心确实很生气,看着母亲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为那个男人说话。“他都打你了,你还要为他找借口吗?你就这般无用吗?”锦心怒道,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氏。安氏无奈,叹着气,“是母亲的错,让你丢脸了,他也是因为自己被夺了爵位气闷,江家世代袭爵,到了他这儿却丢了,他心情不好也能理解。”“他气闷就能打你吗?母亲,你因为一时的情迷,葬送了一生,你若不能约束他,一直犯错,如今只是丢了爵位,将来,我们全家的命都会被他丢掉!”锦心怒道。安氏面有苦色,也知道此事严重,她常年被压制,早就习惯了。锦心一看安氏这态度,就知道她撑不起来,便道,“他既然打你,便是没有将我放眼里,回去后,你亲自掌掴十下,我会派宫人看着你,若你不能动手,那便让宫人执行。”“那是你的父亲,你这么做,那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