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所有人都调动起来了,翠姑迅速从莲蓉手里接过锦心,俩人是一起将锦心送进屋子里的床上。安氏饶是刚才没回过神,但这会儿也不得不强打着精神进去陪着。院子里,宫人们开始忙活。莲蓉想出去,却被在门口的把守的侍卫给拦着了,侍卫面色冷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皇上有吩咐,不许这里的人进出。”莲蓉被这话给气着了,插着腰,怒道,“你们是瞎了眼吗?我们娘娘动了胎气,这就是要生了,你们谁敢拦我,我现在要去御医院请御医过来,耽误娘娘和皇子的平安,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莲蓉的话让几人对视,都有些紧张,但这口谕刚下,他们就得执行,娘娘再大,也大不过皇上。“莲蓉姑娘别为难我们,此事让我们去回禀皇上才能给你答复。”为首的侍卫无奈道。莲蓉一听这话就急了,就要撞开,但他们没有放行的意思,莲蓉这下子真的急坏了,吼道,“让开!你们要回话就赶紧去,我现在要出去,我们娘娘现在生死关头,你们是不是你想害死我们娘娘!”侍卫无奈,还是不敢放行,当即道,“姑娘等等,我们这就速去速回。”但这边的情况,已经被人监视了,侍卫前脚走,后脚就被人传到了太后这边。但此刻皇上人在芳嫔处,外头都是太后的人,侍卫也传不了话进皇上跟前。芳嫔看着皇上气冲冲的来了这里,她赶紧殷勤的上前奉茶。“皇上这么生气,这是怎么了?”芳嫔明知故问,一副天真无知的懵懂的模样。皇上不语,面带不悦。芳嫔也不急,开始聊起家里,道,“皇上,父亲说,今年的赈灾款已经送到了南方,这水患肆虐,让百姓苦不堪言,如今这钱送到百姓手上,想必也能解忧一二了。”皇上听完这话,眉头舒展几分,拉着她的手,欣慰道,“你父亲的忠心,朕十分明白,有你这般体贴在朕身边,朕不会亏待你的。”芳嫔闻言,低头娇羞一笑,靠上前,“臣妾也愿意为皇上分忧,能让皇上开心,臣妾便也开心。”此时,侍卫在外头传话,说求见皇上,问问皇上是否放行,让承恩宫的人出来。可是外头把守的侍卫是太后的人,哪能让他进来,而是表示自己进来传话,让他在外头听吩咐。这个侍卫进来后,看着皇上和芳嫔正是聊得火热,便退出门外,道,“皇上,承恩宫那边派人来传话,问皇上能否放行。”话是传到了,却丝毫不提及贵妃生产的事。皇上一听,当即烦躁的挥手,“当朕的命令是儿戏吗?朕说不得进出,你们严格执行便是!”想到德贵妃所行之事,顿时更是恼了,更不想听到关于锦心的任何事情。芳嫔见状,当即道,“皇上别生气,就算贵妃姐姐做错什么,那肯定是被人撺掇的,她正是盛宠,有些小心思也是正常的。”

皇上闻言皱眉,看着芳嫔,“你这话是说德贵妃野心不小?仗着恩宠,想左右朕的心思?”芳嫔眼色伶俐,见着皇上骤然阴沉的脸色,生出不悦,她当即明白自己有些自作聪明,说错了话,赶紧下跪,紧张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将所见所闻说出来而已。”“什么所见所闻?你说说看。”皇上半眯着眼,没有让芳嫔起来,心里极其不悦芳嫔刚才的话。他才从那边出来,芳嫔就说了这些带有暗示的话,他这还没老迈昏聩呢,不是听不出话外之音。芳嫔先前的嫌疑,他也没忘,但他不动芳嫔,实在是他刚登基几年,父皇在世的时候,连年征战,加之百姓粮食不丰,没有税收,导致了国库空虚,登基后他才知道这些事,起码需要五年太平时间来充盈国库。柳家的钱都不够填补,不然他明知富商买官,他却选择放任,小官小卖的,这些家族的钱,自然也要收拢来用。芳嫔看着皇上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她慌了神,急急上前,“臣妾不敢嚼舌根,实在先前德贵妃就十分傲慢,能做出什么事,想来也不足为奇了。”“噢?她做出什么事了?”皇上忽然笑了,刚才还冷着个脸,现在却突然发笑,绝不是心情好。芳嫔刚承宠,还摸不准皇上的性子,看他笑了一下,心情放松了一些。“其实也没做出什么事,只是臣妾听闻,江家和图亲王私交过甚,贵妃想来肯定是知道的。”皇上听完眉头皱起,看着芳嫔,“这话你从何处听来的?”芳嫔瞧着皇上好像又生气了,一时间捉摸不透皇上什么意思,有些紧张,忙道,“臣妾道听途说的。”“以后,少听这些话,贵妃再不是,也不是你能议论的。”他冷声道。芳嫔这警告的语气吓得身子一哆嗦,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生气了,刚才分明还是好好的,他不是自己也在生气吗?但她不敢说不,只能点头,瑟缩着道,“臣妾记下了。”看她识趣,皇上的眼神这才温和几分,让她起来。芳嫔还有些心慌未定,强撑着笑上前为皇上捏肩。皇上心情还是有些烦闷,芳嫔终究是无法让自己心情舒缓,唯一想到了锦心,但想到她做的事,顿时烦躁,当即起身,对黄万顺道,“去漪澜殿吧。”芳嫔刚还在想着怎么留住皇上呢,皇上在这时候忽然说去漪澜殿,顿时急了。她跟宣妃上次没法合作后,俩人虽然没有在面上有什么龃龉,但是在暗地里,是一直暗暗较劲,互相争宠的。“皇上,臣妾新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为皇上松松筋骨吧。”芳嫔讨好的笑道。皇上睨了眼她,对她身上透着的小家子气,始终觉得不舒心,年纪小,不懂他的想法,小女儿家那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