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青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张迁从山里回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一下就全都爆发出来了。谢雨青惊喜的迎上去,“怎么回来了?抓了多少兔子?”

张迁这段时间天天在山里打猎,每天都累得大汗淋漓,回家后也没什么精力捯饬自己,经常擦擦脸洗脚就上床睡觉了。今天回来整个人也灰扑扑的,衣服很脏,好几处还被树枝挂破了。脸都没怎么洗,头发上更是还粘着草叶。

张迁怕把谢雨青的衣服弄脏了,再他扑过来的时候扶住,又后退了几步,“抓了有三十多只兔子了,还有几只野鸡。不过好些兔子都受了伤,还得好好养养才是。我在山上照顾不来这么许多兔,我就想着先送下山来,再回去捉兔子。”

谢雨青看清张迁的动作,内心的欣喜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下来,“为什么不接住我?怎么,嫌弃我了?”

张迁看谢雨青误会,急的都有些磕巴了,“不,不是嫌弃。我身上脏,还好几天没洗澡了,一会儿把你身上也弄脏了,衣服弄脏了不好洗。”

谢雨青脸色这才好看些,他和张迁分离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见着一次,他还躲着自己的动作,这怎么能不让谢雨青多想?不过好在张迁解释的及时,而且张迁现在的模样确实有些糟糕,像是个刚进社会的野人一样,谢雨青也就不再多想。

“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呢。你怎么一个人在山上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歇一晚上再回去吧。我一会儿去烧锅热水,你好好洗洗。衣服也脱下来,一会儿我拿去缝补。刚好我还买了新布料,做了几套新衣服给你,一会儿试试合不合适。”

张迁下山送兔子回来,把驴车和两只狗子都带回来了,确实不用着急先回去,再加上几日没见,他确实有些想谢雨青了。现在见面,他也想多和谢雨青待会儿,因此也就没拒绝谢雨青的提议。

见张迁点头,谢雨青高兴的去拿柴火烧水,今晚上再给张迁做些吃食,让他带去山上。

张迁看谢雨青进厨房了,就开始把驴车上的东西给卸下来。受了伤的兔子单独一个竹笼,没受伤的兔子就俩俩一笼,三十几只兔子关在竹笼里还挺壮观。另外还有几只野鸡,不过野鸡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野鸡脚脖子上绑了草绳,几只都给拴在一起。

除了这些野物,张迁还挖了些精贵的草药回来,几经颠颇,草药已经有些蔫吧。

张迁小心把草药给拿下来,在院子里寻了给空闲地方,挖坑打算将草药给种下去。

谢雨青正拿着一个碗出来,碰见张迁正在挖坑,就蹲下来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张迁一边挖坑一边答道:“我在山里的时候发现这株草药,就顺手给挖回来了。我想着看给它种到院子里能不能活。”

听张迁这么说,谢雨青这才注意到坑旁有些蔫吧的草,“这是什么草药?”

张迁顿了顿,答到:“黄精。”

“黄精?那是什么?”谢雨青拨弄了下那株蔫蔫的草药,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草还是株药材呢。

刘阿奶听到这边动静,过来看到那株黄精,有些惊喜道:“这么大一株黄精啊!种院子里好啊,我早就想在院子里种些草药了,就是这株有点蔫了。你们先把坑挖着,我去挑些肥过来浇一浇。”

“阿奶,黄精是什么药啊?治什么的?”

刘阿奶道:“这个啊,我听人说要是小孩不好好吃饭,就可以挖点黄精回来给孩子吃。说是治脾胃虚弱的。这颗大,估计年份也就,药效大。”说完刘阿奶就高高兴兴的去挑肥了。

原来是治脾胃虚弱啊,谢雨青懂了。眼看张迁已经挖好坑,将黄精种下了,就道:“不是捉了野鸡回来吗?今晚咱们杀一只炖汤喝吧,给你好好补一补,这些天再山上辛苦了。热水烧好在锅里温着,先把鸡杀了再去洗。”

张迁应声,将黄精种好,就拉着谢雨青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挖了些黄精,都晒干了,一会儿也炖在鸡汤里吧。这只鸡怎么样?是最肥的一只了。”

谢雨青点了点头,张迁就开始拔鸡脖子毛,利落地割开鸡脖子,让鸡血滴在碗里。

谢雨青还有些不解,“你最近消化不好?”不热突然挖什么黄精回来,又不是真黄金,他们也不做草药生意啊。

张迁压低了声音,让谢雨青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说道:“黄精不止管脾胃虚弱啊。它还能既补脾阴,又益脾气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用于肾虚精亏得头晕,腰膝酸软……多喝点黄精炖的鸡汤,这样下回你就不会累晕过去了。”

什么累晕不累晕的,明明改补的是张迁!他为什么会晕,还不是……还不是他太用力了……谢雨青听完耳尖发烫,蹭的一下站开了,暗骂张迁不要脸。

张迁看着谢雨青的耳尖,手指发痒,很想用手捏一捏那富有肉感,微弹又有韧性的耳垂,最好再咬上一咬,吹上一口气,看青哥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张迁喉头一阵干渴,默默移开视线,盯着手里还在挣扎的鸡。滴完鸡血,张迁端起碗滴给谢雨青,道:“我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