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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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如今相位空悬,通政司替皇兄掌内外章奏,责任重大。为着是天子近臣,自然也最容易招来小人嫉妒,辛苦诸位大人了。”萧璨原是笑着的,却忽得目光向后一扫道,“朝中女官本就不多,那位单大人……似乎今日没来?不过我记得今日通政司无人告假?”
殷绰觊觎丞相的位置许久,天子虽倚重他,却始终未将这一人之下的位子给他,可朝中人都瞧得出他那心思。听到萧璨夸大通政司的地位时,陈越心里咯噔一下,待听到对方连通政司有无人告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时,陈越要是再不明白萧璨是针对自己,那他这正三品通政使算是白做了。
“王爷与单参议相熟?”
“说熟也算不上。本王只与从前的御史大夫温大人颇为亲近,听闻单参议是温氏的门生,本王爱屋及乌,今日瞧见陈大人了,便想起来关怀一下,。陈大人这是让风吹得身子冷了么,怎么脸色有些不好?”
陈越咳了一声,虽然那咳得有些做作,不过仍是强壮镇定道:“王爷慧眼,臣今日偶感风寒,确实…不太爽利。”
“是么…那陈大人辛苦了。话说回来,单参议到底如何了?”
“单参议她…”
陈越正思考着该如何将他停了单雪职务的事圆过去,宫门恰在此时打开,宣召众人入宫面圣。
萧璨也便不再理会陈越了,后者的话憋在嗓子眼里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边努力劝说自己看开,一边又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这位王爷,面上神情也越发凝重,恨不得立刻冲回通政司向单雪问清楚。
武将那边无事倒还好,文官这边离得近,自然将萧璨的话都听了进去。越发觉得这位不学无术的王爷正脱胎换骨的同时,目光不由落在了裴玉戈身上。
萧栋今日早朝先后瞧见弟弟与裴玉戈时,脸上也不由露出疑色。
天子问及御史台所察之事时,萧璨却未代替裴玉戈说,只说道:“裴中丞与京兆尹共同查问时已发现了数处蹊跷端倪,不仅仅事关前御史大夫之死,还牵扯到了陛下登基前的一桩案子。事关重大,臣弟又不曾参与,故而请陛下容裴中丞一一禀明。”
萧栋看了弟弟许久,末了才出声道:“准奏。”
裴玉戈在天子允准后,手持笏板越众而出,他神色凝重立于天子正阶下。先朝天子一拜后才恭敬道:“禀陛下,臣奉命追查温大人的案子,京兆府日前接到下辖郡县呈报,说温大人当日遇害后,数个村镇之中有人于同一日齐齐消失,直至今日都无踪迹。后经京兆府查证,这些失踪之人并非寻常百姓,而是先帝在时,因截杀北境巡盐御史而被下狱判斩的白水山匪徒,后来陛下大赦天下,良州府不知因何缘故将这些谋害朝廷命官的匪徒放归,当年巡盐御史被害一案也因此搁置。如今温大人也于回京图中遭匪徒杀害,且至今歹人踪迹皆无,臣以为,当年北境巡盐御史一案与年初温大人遇害一案……幕后应为同一人指使,故而臣恳请陛下下旨重查当年一案!”
此言一出,满朝寂然。
萧栋目光扫过阶下百官,言道:“诸卿听了裴卿所奏,可有何要说的?”
“陛下。”
一人出列,却是萧璨。兄弟俩目光快速交汇,萧璨只一眼便又垂下眼眸,声音却十分坚定道:“当年北境巡盐御史被杀一案,做局之人巧妙,便是先帝也被蒙骗了过去,只以为是山匪劫财滥杀。可年初温大人之死竟也牵连上这伙人,可见并非是偶然截杀。此案牵连甚广,而这些匪徒数月不见踪迹,无论是他们已被灭口,还是被幕后做局之人藏起来准备日后再做铲除异己之用,眼下朝廷缉捕他们都是难事。可案子不能就此放任不管,最早遇害的是北境巡盐御史,那么为解当年御史被害真相,臣弟想请陛下下旨,召靖北王两位世子入京,协助调查当年的案子,直至揪出幕后主谋之人!”
勾指为誓
北境对如今的大齐是个不能轻易提及的词。
肃帝时期,权臣萧恪把弄朝政,扶持一事无成的哀帝登基,而哀帝在位不过三月便因手足兄弟的反叛死在了回京的路上,之后大公主萧璇在她皇叔萧恪的辅佐之下成为了大齐的第一位女帝。史书工笔虽将当年夺位之乱粉饰得如何好,经历过的老臣却仍记得当年京中的惨烈。
昭帝毫无疑问是位贤明的女帝,其在位期间改革旧制、农耕,征伐四方,并扶植了诸如平南侯等一众忠正良臣,大齐版图得以扩大数倍,而大齐的女子不必拘在闺阁之中。若说这位女帝一辈子有何值得诟病,便是她‘投桃报李’将北境五州的权柄都赠给了当时的靖北王。当初的萧恪和贺绥终会有死去的一日,而身为大齐的君王,并非每个人都能忍受靖北王单独坐拥五州土地。
皇位传承至先帝手中时,北境诸将屡立战功,如裴玉戈的生父裴绍便是那时凭军功封侯加爵,一跃从普通兵卒成为了公侯亲贵。可北境将领权力威望增大,变相也在削弱朝廷乃至皇帝的权威,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尽管当年北境两位老王爷先后病逝,继位的